那人一脸怒色地道:“在下王语坤,乃是当家老祖宗的嫡脉长孙。既然老祖宗这次让我来到了这里,那我的话在这里就可以代表整个王家!你言行为事如此轻率,怎能堪当阴阳池的重任?”
张知涵淡然一笑,道:“一口一个阴阳池的安危,由头倒是不小。既然你们一个个如此心系阴阳池,心系修真界的安危,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来亲自镇守呢?”
“所谓假仁假义,说的就是你们这帮东西。你们哪里是担忧什么阴阳池的安危和修真界的安宁?你们分明就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来妄图干涉我们张家的内务家事!”
说着,张知涵的语气骤然冰冷了起来,继续道:“怎么?莫不是觉得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张家便成了可以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了?那我今天倒要看看,在座各位,都有谁想来我张家头顶捏上一捏呢?”
张知涵此话一出,白淼倒还算好的,王语坤的脸上竟依稀间浮现出了一丝冷汗。
周围的其他家族和势力纷纷都是闭口不言,明眼人现在谁看不出这位张家的大小姐属实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哪天张家报复起来铁定是要先拿他们这些小门派开刀的。
见事情与之前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张云山呵斥道:“此事不仅是我张家一门之事,更是关系到整个花夏修真界的安危啊!你们……你们岂可袖手旁观呢?”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了修万年的身上,道:“修会长,您不仅代表着修家,更是代表着中央总会。这种时候,难道您不该站出来表个态吗?”
修万年又不是初出茅庐愣头青,怎么可能会受他的摆布?
于是冷声道:“张长老,不管干系多大,这都应该是你们张家的家事吧?您也说了,我还代表着中央总会。以这样的身份去干涉世家的内务家事,恐怕不管到了那儿,听起来都不太妥当吧?”
这时,文家的来人也开口道:“我觉得修会长所言极是,我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吊唁不幸离世的张会长,不是来参与你们张家的内务家事的。而且,这些事,本来也不该被我们插手。”
这两个人像是一道风向标一般,他们的话一出口,礼堂之内的许多家族代表便纷纷表示不愿参与张家内斗,只想好好吊唁张云海的在天之灵。
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如此,总有一些人会抱着趁乱发财的歪心思。但是迫于张知涵刚刚带给他们的威压,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出来,而是保持态度地继续观望。
虽然以修万年为首的一些家族明确地表明了不想参与张家的内务家事,但这最起码说明了他们也不会倾向于张知涵那一边。于是张云山若有若无地看了白淼和王语坤一眼,似乎是在示意着二人什么。
王语坤刚刚多少也受到了张知涵的气势影响,但白淼却是毫无顾忌地道:“无所谓,我们白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我觉得这是东北修真界的公事,那我就一定要一管到底!”
王语坤闻言附和道:“对!我觉得白家家主说的对,这就是整个东北修真界的事,我们一定要一管到底才行!”
“一管到底?”
张知涵看着王语坤笑道:“你也说了,他是白家的家主。若是白家就此覆灭他能负得起责,那你呢?如果王家因此受到牵连,你……能负得起责吗?”
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若是别人的话,这或许只是一句气头上的玩笑话。可对方偏偏是张知涵,从她的眼中隐约间渗透出的杀气王语坤能够看出,她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时,他竟然想到了就在一旁观望着的陆水商会中央总会副会长——修万年。
修万年也看到了他的目光,但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