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腿伤在身行动不便、近来还刚刚生了一场病的皇子。

    她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民间那些志怪猎奇的话本上,夜采书生阳/气的女妖精。

    容渟稍稍抬眸,视线缓缓扫过姜娆的脸。

    一寸寸的,将她蹙着眉、抿着唇、绷紧了下巴、下颌线清晰的模样,全部收入了眼底。

    长指悦然地在轮椅上轻点了两下。

    他要她也为他牵肠挂肚,要她不再无动于衷。

    他等着小姑娘的脸慢慢慢慢地气红了,恨得像是要跺脚,心里的悦然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了,却低着头绷着嘴角使自己不笑,压低了声线说道:“那个女人,没有碰到我。”

    姜娆心口闷闷。

    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人的存在会让她觉得像眼中钉肉中刺一样难受,她一定要把她清出去!她也不想继续再追问怀青了,现在只想去容渟府邸,找个借口把那个不怀好意的宫女赶走,听清容渟的话,还没过脑想一想紧接着就说道:“就算没碰到也要把她赶出去。”

    “欸?”没有碰到?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气哼哼着,忽然一愣。

    “她身上的脂粉香气恶心得让人想吐,我没有让她碰我。”

    姜娆心里燎燎燃了一路、越燃越旺盛的火,就这样一下子熄灭了。

    相反,莫名的喜悦像小火苗一样,噌的燃了起来。

    她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今日有些反常,忽悲忽喜的,都不像自己了。脸现在都烫烫的,她呼了一口气,脸上又浮现出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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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那你为何说,你自己不干净了?”

    “书房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她半夜潜来,破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老祖宗在天上看到了,定会骂我肮脏,不知礼义廉耻。”

    容渟语气诚挚,一脸嫌弃自己,抬不起头来的模样。

    姜娆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哭笑不得。

    她从小到大,南北辗转,各地的风俗都看过。有些边陲的地界,女人的地位与男人无异,能做男人才能做的事。可她在那些地方,也没见过如此注重名声、洁身自好的男子。

    但她心里是有点高兴的,说不清为什么,声音都变得更加轻柔了,“这不是你的错,就算老祖宗看到了,骂的也是闯进你书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