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极其白皙,比雪地还要干净。
像是摁一下,就会留下红印。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目光逐渐幽深。
大概是因为那些药的作用,自制力溃不成军,他只是看着她在眼前,脑子就被一些疯狂的念头填满了。
想宣告主权。
想留下痕迹。
想咬。
这些是最能顺应他本能本性的念头,没了理智隔档,在幽暗的夜里越燃越旺盛。
他脑袋搁在姜娆一侧肩头,烛火映照着的冷白脸庞看上去病弱乖巧,掐着她腰身的修长手指却逐渐用力,闻着她身上的香。暗地里,渴水一样,舔舐了一下虎牙牙尖。
却听她娇里娇气的一声,“你的手轻点,掐得我疼。”
容渟呼吸声一止,像是清醒过来一样,眨了眨眼。瞳仁里因为那些疯狂的念头而起的异常神采,平缓沉没了下去,掩藏了起来。
脑子里那些想咬、想在她身体什么地方留下齿痕的念头还是没歇下去,视线依旧隐晦浓沉。
却把手轻轻松开了。
到底是舍不得她疼。
他把下巴不轻不重地搁在她肩膀那儿隔着,想想梦境便觉得可怕。不说话,只听到她的呼吸声,知道她在,就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可这慰藉中,又含着暗暗的不满足。
姜娆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背,“你快睡吧,睡了病才能好得更快。”
她的动作温柔,他的眼里却生出了极大的哀戚,“你之后会不会走?”
她会走的,等他腿伤好了她就走,这是她说过的话。
像现在这样,能一直维持下去就好了。
“我不会走的。”
小姑娘哄人的声音,轻轻的,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