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叩在地上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心里虽然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自从做梦知道家里会遭遇劫难以来,她的害怕和始终一人默默承受着的辛苦与委屈,在这一刻齐齐涌上了心头。

    一颊泪水。

    辣椒太辣了,姜娆想。

    ……

    书房外,头一回关女儿禁闭的姜四爷忍着怒和心尖密密麻麻的疼,脚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终还是迈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的眼眶比书房里的姜娆还要红。

    ……

    容渟被姜四爷“客客气气”地请出宁安伯府后,就被拒之门外,姜四爷严防死守,他宁安伯府所在乌衣巷的巷口都接近不了。

    至于姜娆,虽然被关了紧闭,可好吃好喝的一点没缺。

    白日里她弟弟还会偷偷来看她。

    姜谨行听说姐姐差点被戒尺打了,吓得满书房里找戒尺,想悄悄给偷走,免得姐姐挨打。

    最后却在书房外面的墙脚下,发现了两段被折断的木头。

    他拿着被掰断的两截木头,潜入了书房,

    “是爹爹弄断的,他怕他气上头了,真的打我。”被关了禁闭,姜娆却没办法生姜四爷的气,“你能进来,也是因为爹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谨行似懂非懂,“那爹爹是没生阿姐的气?”

    “生气了。”

    姜娆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

    可惜她不是男孩,没法建功立业,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保全她的家人。

    再等到几年后,她爹爹就会知道,她是对的。

    只要再等等。

    姜谨行走后,姜娆翻开了手里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