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好的女子,又怎是沉鱼落雁能够修饰得了的,她举手投足之间,泛着步步轻盈。一颦一笑间,风静静吹过,又不知扰动多少人的心弦
自多日前慕容宫一前去查案而离开后就一人在广寒宫中一人生活,虽然已与慕容宫一拜堂可慕容宫一总是太忙,未免有些许孤单。
“真是的那个家伙又有事要出去,天天在忙也不知道多陪一下我或带我一起去”但也逐渐习惯。
不过最近天下却又不太平了,背地里的冲突从是激烈,甚至前些时日连生死簿都都丢失了让她的脸上总是有些许担忧,而自己也因心系在外的宫一而独自徘徊在院子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希望那个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不对,是肯定不会出事的,没错!”在自己的心中一遍遍重复,让自己逐渐安稳下来。
院子里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但映在月辉之下却也显着神秘,院里的那个美人更是让人魂牵动魄。但在外面那棵粗壮的桂花树上却有一人在潜伏着。
白文谨,白文谨,原主是个长情又记仇的少年,为了仇恨连心中最初的所爱都能亲手杀死。可以说是很决绝坚毅,也可以说是很恶心冷血,但是原主恐怕听到这两种评价,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只是,原主是为了仇恨去做杀手,而杀手怎么能有情感呢?情感对杀手来说,是最毒的毒药。原主可以说是,慨然饮鸩了。
但是自己可是,成年人啊。
比如说,自己就绝不会为了不让追兵侮辱自己的尸体,而宁可刎颈投河去喂鳄鱼。
“谁?!”稚嫩的喝问响起。
他发现了。请急下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一个小孩子……
晚风卷帘,送来几尺清影。
黄金殿内歌舞升平时,辅政阁中想必群臣定是焦头烂额,他们忙着审阅那上百的奏疏密折,又要从其中挑拣出几份于己有害的秘密处理。
她不在时,他们干起这些偷狗的勾当才更顺手些。
入帘的清风卷起纸张一角,蜷曲又舒展。
庄璨坐在案前,咬着笔杆苦苦思索。前几天她以头痛为由告假数日,眼看就要到期限了,计划列了好几张宣纸,却还是没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彻底与官场脱离干系。
说实在的,她放不下那朝中文武清流,也不忍女帝孤身与那些奸佞小人勾心斗角。
可是兵败朝堂,斩首于市,距离记忆中那场耻辱的唇枪舌战不过数日。
你璨姑娘掐指一算,嗯,离死不远了。
门外风帘动,她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宣纸藏起,侍从叩门而入,说是女帝召见。
这个时候召见……
余光略过那张列满出逃计划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