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死了。

    饮鸩酒而死,带着楼兰国国主一起。

    那是两年后的冬天,赵骁阳平定荣亲王后,挥师攻打楼兰。

    就像墨漓之前所言,赵骁阳确实是一位好君王,他以最快的时间安定内乱后又以最快的时间去解决外患。

    塞外的寒风如同刀子一样刮得人脸上生疼,赵骁阳披上狐裘走出了营帐。

    快要入春了,可天还是迫人的很。

    宫里的桃花换了一茬又一茬,宫中的妃嫔也进了一班又一班。

    至墨漓被他派去楼兰当细作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墨漓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过去,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过去,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不舍...

    更或许...是自己的...不愿面对,他怕看见墨漓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怕看到他那如月一般澄澈皎洁的眼睛,更害怕在那双眸子里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他以为自己会逐渐淡忘他,会将他逐渐遗失在梦境里,等醒来之后唏嘘一声:原来不过只是年少时的一次怦然心动、一场有关雪月风花的镜花水月罢了。

    可是...生命中那场刻骨铭心的记忆怎么会说遗忘就能遗忘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愧疚罢了。

    他也曾经回冷宫去看过,那里已经荒废了,杂草丛生,唯有窗前的两株木槿花开的倒是极其鲜艳。

    原先...他不知道那叫木槿,只觉得那两株花开的艳极了。

    有些像桃花,却又不及桃花好看。

    今天他就是来接墨漓回家,他看到自己会不会开心呢?

    会不会再叫自己一声小殿下?

    塞外的风还在肆意地刮着......

    拍到这部电影后面,安瑾年也不笑了,每次看到顾司予都会默默地拽拽他的袖子,然后小狗一样泪眼弯弯地瞅着他:“师哥...”

    顾司予也笑不出来,如果说前面是欢快的小提琴的话,那么后面则是沉重的大提琴。

    难怪赵崇明那个老狗比藏着掖着一直不给后半段的剧本,现在来想想这是怕他们演到最后罢演了?

    安瑾年几次背着剧本都背哭了,私下里也有几次敲响了他的房门哭的惨兮兮地对他说,他不是赵骁阳,当不了也不会去当赵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