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秀:很识趣的闭嘴。
余婆婆:刷碗去。
李有秀:我是个大老爷们儿!
余婆婆接着瞪眼。
李有秀很识趣的出去刷碗。
临睡前王居士又去检查了一遍孙应几个人的绳扣,为了保险起见,又给喂了点加料的矿泉水,等四个人都昏过去了,王居士就招呼方辰回屋睡觉。
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是木门的张合声,晚风从朱红色的窗棂拂过,轻轻吹动殿前青绿色的流纱账,鎏金的灯盏里残存的星火割开昏暗的大殿,照亮了一双如狼的眼眸。
漆黑的夜色里,寂寥无声。
孙应把喉咙里的水吐出来,摇了摇微晕的脑袋,看向被绑在右侧柱子上的徐民。
本来闭着眼睛装晕的徐民听到水声,也跟着一起把水吐了出来,剩下的两个人也如法炮制,把喉咙的水吐了。
黑暗中,四个人对视一眼,孙应微微勾勾唇角,手肘的关节用力一翻!
……手卡住了!
孙应把手肘翻回去,面色难看的探头去看绑住自己的绳扣。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绳扣,孙应的头一晕,差点一口血喷出去。
王居士绑人的时候用了自己最擅长的系海扣,这系海扣是临海市地方话的说法,白话来说就是码头系船的专用扣,为了形容它的牢靠,老人们就给它起了个系海的大号,意思是连海都能系住。
回去睡觉前不放心还又加固了一遍。
系海很夸大,但系个把人,那还是很牢靠的。
孙应脸黑着,不甘心的又扯了一下。
绳扣纹丝不动……
这怎么办?方圆三米内,连根干草都没有。
就在孙应觉得自己可能要栽死在这群老头老太太手里的时候,大殿通往后殿的纱帘动了。
孙应几个人立马把吐出来的水迹遮住,头歪到身后的柱子上继续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