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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闲带着黑背又绕了几圈,原路折返,再度路过爬满三角梅的铁栅栏时,看见那熊孩子坐在栅栏边抹眼泪。
对方听到动静,抬起脸,看到路过的季应闲,眼神充满愤恨,仿佛在控诉他先前的恶行。
季应闲挑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熊孩子蹬蹬蹬地跑过来,手里不知抓着什么东西,隔着一臂宽的栅栏朝季应闲狠狠一掷。
他嚷着:“叫你欺负我!”
那东西扔来,眼前骤然掠过白影。
季应闲以为是石头,闪身避开。
白花花的小东西却无实质般,飞过他身旁,轻飘飘落地。
是一只皱巴巴的纸飞机。
黑背对它非常感兴趣,一脚踩上去,使劲扒拉几下,兴奋地直甩尾巴,可惜戴着嘴套没法去咬,干着急的发出“嗯嗯嗯”的嘤嘤叫。
季应闲没搭理,偏头去看那熊孩子,对方怕挨揍,早跑得没影了。
他嗤笑一声,扯着牵引绳往回走,黑背却不肯动,正埋头嗅着那只纸飞机,脚爪子摁在上面。
季应闲拨开它,见松软泥土堆中,纸飞机更破了,已被黑背刨得沾满爪印,机尾部分也让爪子划烂,残缺不全。
他捡起纸飞机,牵着黑背到垃圾箱旁,抬手准备扔进去。
视线不经意掠过机翼上的黑体字时,手指兀然顿住。
左边机翼有两个手写字。
秦宁。
看起来是落款。
季应闲目光一转,视野中又出现另外几个醒目字眼。
遗产、继承、属于。
零星几个词,却让人轻而易举联系出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