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夫人看着赵二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天寒露重,你们兄妹身子都不好,回屋中歇着吧,既然有衙门的人在这里,凡事自有他们来解决。”
赵二爷脸上浮起失望的神情:“母亲果然跟这些事有关,否则您定然会想方设法自证清白。”
广平侯夫人的头微微扬起:“我是广平侯夫人,广平侯明媒正娶的妻室,”她目光微深,“当年侯爷将我救起之后,就对我说过,会护我一生。
我感激侯爷,也暗下决心尽我所能的报答,这些年我们夫妻同心,就算外面人不知晓,你们应该心中有数,你们虽然不是我所生,你们也要喊我一声母亲,若是对我有怀疑只管将证据送官,但只要官府没有将我问罪,你们就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广平侯夫人转身就欲离去。
“还有一样重要的证据没看,夫人怎能就这样走了。”
徐清欢说完看向孟凌云。
孟凌云立即走到赵二爷身边,伸出手讨要赵二爷手中的发簪。
赵二爷疑惑地看了看徐清欢,这才将手中簪子交给孟凌云。
孟凌云在手中掂量了半天,终于撬掉了簪上的一颗宝石,用力一抽,簪子变成两截,簪头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字条。
展开之后上面写了一个字:逃。
广平侯夫人眼皮一跳。
徐清欢笑道:“夫人这字条是给那叛将所写吗?侯府那天捉拿贼人,夫人自知事情恐怕已经败露,立即让身边的于妈妈传递消息出去,就是要那叛将逃离,谁知道这簪子被赵二爷拿走。
于妈妈回去检查盒子,发现簪子没了,还以为那叛将得到了消息,没想到正是这样一个差错,让那叛将送了命。
叛将死了之后,夫人开始怀疑这簪子的去向,终于发现了赵二爷在悄悄查你的身世,慌乱之中你别无他法,只得让手下的人去杀邹氏。”
徐清欢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声短促的哨音,过了片刻,只看到孙冲大步走进来,手里抓着一只灰色的鸽子。
孙冲道:“哨子是宋大人从探子身上找到的,哨子响起,就引来了这只信鸽,信鸽飞落在广平侯夫人的马车上。”
徐清欢道:“这下夫人不能再否则这一切与你无关了吧?”
广平侯夫人静静地看着一切,方才那异样的神情也渐渐消失殆尽,整个人变得极为冷漠。
“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徐清欢道,“我只是不明白,广平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如何待我?”广平侯夫人道,“我全家都为他所杀,而我却尽心尽力为他抚育儿女,现在看来这笔买卖并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