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米娜小姐的专业,我想这点众所周知的专业知识还是知道的吧?”
她懒得等米娜回答,走到另一侧墙面,抬手将工作人员刚挂上去一副字画给扯了下来。
柜子上放着剪刀,她毫不犹豫拿起来,正准备要剪。
“霍夫人等等!”
见到她这举止,霍尔斯吓得魂飞魄散!
“霍尔斯先生这是不信任我?”
容黛顿了顿,嘴角勾起笑意盯着他。
霍尔斯脸上难得露出另一种神情,似纠结和无奈:“霍夫人,我们有话好好说,万一毁了真迹,那就是人类的一大损失啊!”
“放心,我赔得起。”
“要是霍尔斯先生能接受看仿作的字画,我可以给您立即画一幅,保证比这个还要真实。”
说着她一剪刀就下去了,字画当即废成了两半。
“雪纯,给我来点水。”
她没有去看霍尔斯,而是把另一半字画丢在了地上,拿着另一半。
宋雪纯没有犹豫,立即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容黛用手指沾着水在字画上缓慢涂抹,反复晕染同一个地方,不到半分钟,她的指尖就出现了几丝如棉絮轻卷的条状物。
“绢本画因为材质特殊的缘故,长时间暴露,会使得绢本画芯酥脆,因此华夏的书画中有句话叫三分画,七分裱。”
“因为时间久远,托裱画芯的命纸也会上色,因此一幅真迹,只要能把命纸完整地揭下来,就能做成很多幅真迹。”
“毕竟这命纸上的画迹是真的,只是颜色会有所变化,缺乏神韵。”
容黛开口停下动作,把手里的画递给霍尔斯。
“如果这幅画只是将完整的命纸给揭下来装裱,价值虽然不如原画,但还是具有一定的鉴赏价值。”
“可惜的是这个作假的人自作聪明,将命纸裁剪成了好几段,然后请人画了一幅裁剪、拼凑,自以为能以假乱真。”
“这幅画的衔接处看起来的确细致没有破绽,但是作假的人忘记了,岁月是不会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