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俊马上说:“大人判定,他与他等不是一伙吧?”
佑堂摇了摇头,道:“我未见其人,如何判定?”
“少爷不是向来料事如神吗?何必非见其人?”谢迁挤眉弄眼道。
“是啊,大人不妨凭空判定。”余子俊说。
佑堂被他们口无遮拦的话逗笑。他说:“原来还可以凭空判定的。那好,我就为你二人凭空判定一回。若说这次的争辩,”一指余子俊,“你不错。”又一指谢迁,“你也不错。”最后指指自己,“错的是我。”
“少爷怎么错?”谢迁装得比错的是自己还急。
“是啊,少爷怎么会错?”余子俊更是全然不信。
“稍后便知。”佑堂道。
谢迁、余子俊还要追问,他摆摆手,反问谢迁:“你方才多数出俩个人,还有一个什么人?”
“少爷不提,我险些忘记。他是个猎户模样的人。”谢迁告诉他。
“他也从另一条路来?”佑堂问余子俊。
余子俊点点头,说:“但和那牵马的人也不是从一个方向来。”
“好,你二人都看得很仔细。”佑堂夸奖一句。又问余子俊,“守门军校有未查验那猎户的腰牌?”
“未见查验。”余子俊说。
佑堂想想,自语道:“果然是我错。”谢迁、余子俊要开口说话,被他拦住,“新到一起人,你二人不要出声,等我看看他等的情形,听听他等说些什么,免得迟些又要凭空判定。”
在他们紧一句慢一句地闲谈时,那边已经争执起来。
一名客人背着弓箭,一步一晃地向馆驿里走时,被守门的军校拦住。
军校的话音很低,佑堂这边听不太真,但意思是明确的,他要客人取下弓箭,交馆驿保管。
客人态度粗暴,话音高亢,显然是在反驳。
他说的不是汉人语言,佑堂听不懂。
他回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身后余子俊。
余子俊翻译那客人的话:他说,大元大可汗的使者,弓箭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