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尽快弄出来,嗯,给他们三天时间。。。。。。。他娘的,都欠收拾,拖拖踏踏,欺瞒上官到有些能耐,些许小事都做不好,还当的什么官儿,吏部尚书都换了人,他们是不是也想换一茬?”
“就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若有哪个为难,让他们寻我来说话。”
鲍勇呲牙咧嘴的出了屋子,他的脾气其实也不好,胆子更是不小,要不然也领不得兵,在偃师危急关头,也下不了那么决绝的命令。
但这会儿他却觉着,和屋里那位比起来,自己秉性还算不错,尤其是鸡蛋里挑骨头,借机发火的本事,绝对不会这么谙熟。
至于屋子里那位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去琢磨了。
作为钦差来到河洛的晋国公,不会一直没什么大动静,就像现在。。。。。。再者说了,河洛现在这个模样,寻人毛病真的不用太容易。
现在对张大将军好像也不很客气,真不知道,若是两位大将军闹起了意气,该是怎样一番热闹。
不过等他出了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晋国公发了火儿,本来吧,应该跟什么人说说,让大家伙儿有个防备,但自从洗尘宴后,他又随在晋国公身边,旁人看他的眼神儿就不太对头了。
这是早晚的事儿,他也算早有预料,但这么被晋国公可着劲儿的使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过后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但现在跟什么人说?又找谁去诉苦?又寻谁去问个踏实主意?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就是官卑职小的悲哀了,大人物们不会仔细听你说什么,只看你做了什么,小人物们察言观色,别说给你出主意,别在之后落井下石就算交情不错了。
不过不用他纠结太久,不远处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顶盔冠甲,看上去便知官职不低。
鲍勇只一扫,愣了下,虽然对方只是个都尉,但他却不敢怠慢,远远的便躬身施礼。。。。。。。。。
“末将见过张将军。”
来的人是张大将军的侍卫统领,也是他的侄儿,如非大将军的亲卫牙兵官职最高也只能是个都尉,这人品级现在应该能比鲍勇高上一头才对。
本来冷着一张脸的这位,看到鲍勇,立即笑容上脸,紧走了几步,一把就搀住了鲍勇的胳膊,笑道:“老鲍,这个兄弟可不敢当啊,什么张将军,咱可不够不上,到是老鲍,称一声将军那才叫名副其实。。。。。。。”
一边说着,一边把住鲍勇的胳膊不放,亲热的劲头儿,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让鲍勇有些愣神,不过他也不笨,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眼珠儿一转间,便露出了八颗牙齿,也赔笑了起来,当兵久了,这变脸的工夫,谁也不比谁差了。
“张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这般高兴,定是有喜事儿了。。。。。。。末将先恭喜一声了,不过,您看,末将身上还有些事儿,不敢耽搁,过后再请张将军饮酒说话。。。。。。。”
说罢,作势便走。
但人家等在这里多时,哪里会放他离开,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咱早就佩服老鲍领兵之能,说到饮酒,正好今日得闲,什么鸟的公事,都放一放,跟咱们喝酒去,来个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