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路越发偏执,未来遥遥无期。囚战陷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甚至不敢肯定,他能护住谁的周。听闻冥王回了冥界,神族周边多了一些陌生人。必定是为了监视与打探。
“若你觉醒,或许一切还有可能。”
他望着自己沾血的衣衫,婉妺送的袍子已经收起来。被工整的放进了他的宝贝匣子里,嫌弃的皱了眉头。幸好不曾沾染血污,魔尊倒也好不到哪儿去,虽伤了他们二人,自己也讨不到便宜。
“伐主,为何不告诉她?”
“你若敢告诉她,你怎么被救出来的,就怎么把你封印回去。”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仙鹭只能认栽。
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我帮你把衣服洗了,药已经好了。等下帮你换药。”囚战蹙眉看了看旁边摆着的东西,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我自己处理伤口就行。另外这几日不见外客,所有的访客都推了吧。”囚战冷声吩咐道,仙鹭扁了嘴。转身将药放在桌上,离开了大殿。
伐主的伤,看上去不轻了。过了这么多年的魔尊,果然不同往日。只怕那神君,此刻面色也是难看得紧。他苦心瞒着婉妺,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这女子修为并不算高绝,虽然容貌也算得沉鱼落雁,只是和神女相比,还是太过稚嫩。没有天下为襟的胸怀,更没有那一种赤诚与悲悯。
无比的想念曾经的主人,可惜,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若是极渊最后一缕神魂消散,这世间再无神女。想到这里。不由落下泪来,那些往昔还在昨日,可却再也无力触碰。
“主子,若你还在,一切都会好的吧。”仙鹭轻声。
囚战默默的擦拭伤口,运转灵力疗复内元,魔尊那一击尤为霸道。多日未见好转,囚战不由生疑。凝神打量囚战殿,看着周围的一切。
从回来以后一直忙碌,除了回来的仙鹭,再没有仔细的打量囚战殿。他起身缓慢的走动,血此刻已经止住了,只是腹部还隐隐作痛。魔气在体内流转,虽是轻微的气息被暂时压制,不过意外的纠缠了这么久。
难免不会有其他的诱因。深沉的目光落在平淡无波的剑上,剑灵似乎又陷入了沉睡。剑身也并无特别,敛了锋芒。他的目光落在剑心的位置,那里似乎和往日不同。
只见淡蓝色的剑心此刻变成了雾蓝色,是何时包裹了这样一层外衣,他竟不曾察觉。是冥界的手脚,他本以为是魔界中人觊觎,现在竟是冥界先惦记了。
玄光剑历史久远,也曾征战四方。但它杀伐之气不重,相反剑气平和,利于疗伤。最初的时候玄光剑是为神界剑医族长老所用,后剑医族灭,玄光剑成为杀人利器。
缓缓用功法消除冥雾,以冥雾为药引,再结合魔气侵蚀。冥魔暗中勾结,若是同时发难,只怕更加棘手。玄光剑恢复如初,里面的剑灵微微动了一下,又合上了双眸。
手一弹,玄光剑归位。他盯着自己的伤处,随着雾气的粉碎,药引断绝,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这段时间太过大意,被伤了经脉。灵气流转也有所滞留,现在再行运功。方才出现缓慢的进展。
“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就要看这位伐主如何处理了。”神秘人笑着道,他的心情异常的好。这一切他准备了有多久,谁也不知道那么多的时日他一个人如何苦苦挣扎。
他没有了一切,静静地对着风说话,看着那不远处的山头,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凉,胜利就在前方,可他丝毫都没有欣慰之感。
这一天,他等了好久,意料之中的人在山下徘徊,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看着那女子,眉目如画,只是多了一些凌厉。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所为何事?你我之间,本无交集。”帝姬冷声,看着那人隐在黑暗中的脸,微微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