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后,沈玉泽便回了那座空空荡荡的誉王府。
苏静娴正在收拾着许久没居住的卧房,经常跟在屁股后面的傻白毛回了麓园巷。
沈玉泽孤零零地坐在院中的石椅上。
等到苏静娴走出来时。
月辉倾洒至那一身墨黑长袍之上。
颇显落寞。
沈玉泽久久回神,苦笑一声。
“静娴,这次你我离开过后,下次再来这座誉王府,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幼年时被册封为誉王,就搬离了卢淑惠的慈宁宫,独自居住在此。
回想起来,百感交集。
陇西州与北凉州的交界处,虽说还有一处比这里好上数十倍的誉王府。
苏静娴走近,柔声道:“以后我可以陪你回来。”
“哎呀,就是感慨一下,又不是成日闲的蛋疼,哪能总是往镐京跑。”
说着,沈玉泽撑起身体,问道:“今日还能继续修复真气根基么?”
苏静娴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真气状况。
勉勉强强可以再来一次。
为沈玉泽修复,每一次都是消耗着她自身的精力与真气,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伤到他的四肢百骸和经脉窍穴。
奔赴西海在即,沈玉泽想力争先天境的武道最巅峰。
直到傍晚,真气根基修复结束。
沈玉泽感觉体内气机的流淌愈发顺畅,眼眸之中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