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揉着额角,感觉事情有些难办。
苏殊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好想的。
直到帝辛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诸大世家相互联姻,利益纵横交错。任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没了保障,自己外孙辈的权力分给那些有着平民乃至贱籍母亲的庶子庶女骤然富贵。”
这只是一点,还有就是……
“那些顽固老臣,怕是会拿祖制压人。”
苏殊:“……”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难怪,都说推恩令的千古阳谋,但后面的王朝却无一人效仿呢!原是如此。
她低头面色难过:“是儿臣思虑不周。”
却听帝辛又道:“其实也不尽然,只要等闻太师回来。靠着其他诸侯对闻太师的惧意,也未必不能完成。”
强按牛头喝水。
或许他本来做的也是此事。
只是推恩令听着好听一些,起码诸侯家的庶子会领些情,说他些好话。
“你让孤放过姬昌,可是为了伯邑考?”
苏殊果断否定:“不是的。父王这些时日待我这般好,我只是不想,您仅仅因为削藩,而背负滥杀忠臣良将之名。”
见她说的真诚,帝辛也就信了。
此事,暂时搁浅。
帝辛又说起一事:“今日下朝时,国师来找孤,让孤给你们赐婚。孤已经拒绝了,他虽是修仙之人,但终究年龄太大,人品还有待商榷,不适合你。”
苏殊:“多谢父王。”
她觉得这个爹,对她好的真的没话说。行事也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昏庸无道,只是推恩令不成。
苏殊怀着满腔的失落,回公主府中,今日却是罕见的没心情去听伯邑考弹琵琶。
她将自己埋在被子中蒙头,只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系统也看不惯,自家宿主这副“堕落的模样”,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