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泽少年后来读了吗?”阿琴问道。
“我哪知道?”陈守仁摊了摊手,“那小子自从离开学宫之后,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
“好吧。”阿琴说道,“不过我想着,白泽少侠读不读都一样。公子读的书多,阿琴很多字都不认识。可这并不妨碍我每天开开心心的嘛。”
陈守仁听着话听得直翻白眼,懒得搭理阿琴。
“真想和白泽少侠见一面。”阿琴嘟囔道。
“怎么,春天来了?”陈守仁打趣道。
“哪有!”阿琴把眼睛瞪得圆圆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是每一个剑客心中梦想,明白吗?那些在剑道上领先我几十年的老前辈瞧不上我,见一见同龄人里面的天才剑客,总是可以的吧?”
“啧,何必舍近求远呢。”陈守仁笑道,“你眼前不就有一位?”
“那不一样!”阿琴说道,“公子归根结底,还是个读书人。白泽少侠不一样,他是一名真正的剑客。”
“果然是生肖属兔子的,老话说得好嘛,兔子不吃窝边草。”陈守仁笑道,“在你身上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说笑之间,有人覆甲佩剑,径直往这里走了过来。
阿琴在这方面,还是懂得识大局的,赶忙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汜水关镇关将军徐贯东。
“徐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情?”陈守仁见那中年男人来到此处,出于礼貌,打了声招呼,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徐贯东勉强笑了笑,说道,“望楼的探子来报,说是这几天宋军那方,已经在汜水河边上准备了大量的渡河船只,想来宋之问是要发起第十次攻城之战了。”
“眼看凛冬将至,他现在不打,等冬天来了,他还有的打?”陈守仁笑道,“将军不必忧虑,我已经有了部署安排,且放心便是。”
“那就好。”徐贯东对陈守仁拱手,“那就仰仗小先生了!”
说完,两人又闲聊几句。徐贯东显然是心事重重,没有多说,告了声辞,又离开城头。
徐贯东走后,阿琴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守仁问她,那少女神色正经,问道:“公子,这一战要打到什么时候?”
“快了。”陈守仁笑道。
“那公子,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阿琴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