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一不同的,便是今夜的风月楼,不见了莺莺燕燕,曼妙佳人摇荡春光。
李文致乃是一介文官,尚未觉察楼中弥漫的杀机。可曾宪明不同,他是武将,是以一进门,就闻到了脂粉香气里混杂的血腥味。
很浓的血腥味。
曾宪明略一估计,风月楼里,被杀的人数,至少在十数以上,否则血腥味不可能直接飘到前门。
这位脸已经肿得像猪头的兵马司总兵面如死灰,已经意识到今晚他多半是没法活着走出风月楼了。
狂刀贺良身高九尺,背负一把大刀,体型庞大,宛如一个巨人。一行三人往里走了不过片刻,便在地上看见一颗圆滚滚的头颅。
那颗头颅鬓髻散乱,满脸血污。可曾宪明还是一眼就认出,那颗头颅的主人,正是风月楼的老鸨,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
凉风穿堂过,红帷曼舞,分明应该是萎靡之景,却让两人出了一身冷汗。
风月楼深处传来缥缈的琴声。
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死寂。
可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偏偏又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男人的放纵驰骋,女人的婉转歌喉,交织成这个血夜最疯狂的篇章。
尸体横七竖八。
有门院的,有姑娘的。
贺良见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司空见惯一般。
“门外何人?”房门突然爆开,两扇门板就在贺良身体两侧旋飞出去,带起的狂风将他雄狮般的头发吹得更乱了。
李文致只是腿软,而曾宪明直接跪了下去。
贺良行军礼,沉声道:“将军,人已带到。”
“哦?”镇西将军孤城在横陈的玉体上逗弄雪白的峰丘,眼神阴郁,说道,“云海仙门大公子,莫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本将军为何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在此。”贺良示意曾宪明呈上折扇。
曾宪明供奉祖宗排位一样,将赵震那把名为锦绣山河的折扇双手捧出,颤声道:“回禀将军,大公子在此。”
孤城猛烈运动数十下,将身下那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女子冲到位,听着耳畔那诱人的歌喉从迷情到疯狂,然后戛然而止,只剩似痛苦似餍足的抽泣。
孤城满意地抽身,随手抖了抖身下那奇大的玩意儿,而后披了件外袍,胸前刚柔并济的线条彰显着这个男人体内澎湃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