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化血魔阵里,我就是主宰!”厉天行仰天长叹,张开双臂,拥抱冷月。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五个时辰前。
河阳城两万五千骑兵已经在接到谢玄密信的那一刻集结。天柱山大宗师陶弘景阵前亲自训话,号召南域战士保家卫国,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挽狂澜于即倒,救苍生于水火,全在此战!”陶弘景刮掉了邋遢的胡须,浓眉大眼,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倒是一派宗师气象,“我听说河阳军的传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战!”
“今日奔赴虎牢关,也唯有死战!”陶弘景说,两万五千骑兵上马,列阵河阳城巨大的圆形广场,慷慨淋漓,“古圣人有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横刀立马,冲破敌阵,取先轸首级,便是重于泰山!龟缩在河阳城,眼见南域因此沦陷,就是轻于鸿毛!”陶弘景拔剑,“为了南域!”
“为了南域!!”两万五千骑兵怒吼。
“诛杀先轸!”陶弘景举剑。
“诛杀先轸!!”三军齐声。
“河阳军,死战!”慕随风提着血色长枪,银甲熠熠生辉,阵前勒马,横起长枪。
“死战!!”
“死战!!”
“死战!!”
天柱山大宗师现身河阳,作为征战虎牢关的三军前锋。
三军士气,在此刻达到顶峰。
陶弘景长身立在广场正东方,收剑,一手指天,怒吼一声:“剑来!”
河阳剑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飞到广场上空。
“铮!——”
两万五千骑兵腰间的制式军剑一齐震动,声音接连成片,成为剑鸣的海洋,震慑整个河阳城。
城内一百五十万居民仰天看去,只见两万五千把军剑冲上云霄,盘旋在陶弘景那一指之上,围绕河阳剑炉,形成一个遮天蔽日的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