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眉眼一抬,那陶罐从曾武手中飞起,直入白泽手里。那麻衣少年将陶罐泥封解开,浓郁酒香扑鼻而来,确是好酒。
“好酒。”白泽说道。
白泽隔空取物的手段更是坐实了曾武心中的想法,眼前那年岁不大的少年郎,果真是仙师!
躲在房间里偷看外面动静的简溪更是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匪夷所思。
师父竟然不用手拿,就能把那么大一个陶罐抓在手中?!
白泽将酒罐封装,收入棋子。
那陶罐在他手中消失的刹那,一众人更是瞠目结舌,如见天人。
曾武又给白泽磕头,声泪俱下:“仙师!还请救小老儿性命!”
“哦?”白泽气定神闲道,“此话怎讲?你且站起来回话。”
“谢仙师恩典!”曾武连忙起身,却不敢进门,隔着柴门说话,“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小人的爹娘相继去世,家里便怪事频频。”
此话一出,曾氏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而曾武的那三个儿子的面色也相继变得难看。
“哦?”白泽来了兴致,“说来看看。”
“不瞒仙师,自从家中老人过世,夜里总是听闻……听闻鬼语。”曾武说道,神色慌张,“起初小人以为是因为双亲去世,悲伤过度导致的。可后来家里总有怪事发生,白日见鬼……小老儿一家惶恐,请了镇外的算命先生看风水,那先生语焉不详,只是说小老儿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劝我搬家。”
“小老儿没法,只好请那算命先生看地,准备另建住所。可没等屋子建好,我那可怜的次子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摔断了手脚。”曾武说道,“总之诸事不顺,还请仙师救小老儿于水火,小老儿全家便是为仙师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且去看看。”白泽起身说道,招呼简溪,“徒儿,随为师去一趟曾家。”
“来了,师父!”简溪听见白泽叫她,赶忙从草屋里窜出来,小跑到白泽身边。
曾鹰、曾熊听见简溪管白泽叫师父,心里更是百味浮沉。早知道那小黑炭是仙师弟子,仙师神通广大,他们如何敢跑到这草屋“兴师问罪”?
“随为师出门一趟。”白泽笑道,摸了摸简溪的脑袋,出门而去。
简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趾高气昂地走出柴门,经过曾家一众人时,得意地哼了一声,活像只打架斗赢了的小公鸡,神清气爽。
曾武点头哈腰地上前领路,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逆子一眼。
曾鹰和曾熊面面厮觑,跟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吭。
一行人很快来到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