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须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去田间劳作,帮邻家放牛,在被那些大孩子欺负时,琢磨怎么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娘亲。
“我从小就没爹,我娘一个人把我养大,可她身体不好,我也很心疼她。”简溪使劲眨眼,仿佛这样就可以把眼泪憋回去,“可就是因为我没有爹,所以曾头市的人,谁都可以欺负我们。有时候我真的恨,想把那些羞辱过我娘的人全都杀了,可我不敢。我杀了他们,我也要死,我害怕我死了,就没有人给娘亲养老送终了。”
“善恶终有报。”白泽安慰她。
小姑娘低头不语。
“简溪,你当真不读书?”白泽问她,“或许有一天,你走出小镇,会忽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并不如想象中美好。”
“会比现在还要糟糕吗?”简溪轻声说道。
白泽默然,心里打定主意,说道:“既然如此,那好,我答应做你的师父。”
简溪猛然抬头,喜极而泣,许是不敢相信,问道:“真的吗?”
“真的。”白泽说道,“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当我的徒弟,读书写字,练剑问道,一件也不能落下。我自幼读书,初时不觉,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觉得读书的重要性。”
简溪乐呵呵的,一扫颓然,满口答应:“好的,弟子谨记师父的话!”
说罢,还要给白泽磕头。
白泽拦住她,说道:“我向来不在意那些虚礼,不必再磕了。”
小姑娘倔强道:“那不一样。先前师父还没答应,现在答应了,理应给师父磕头。”
说完,不等白泽言语,又给白泽磕了三个头,高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白泽笑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白泽,白玉无瑕的白,泽被天下的泽。”
“我叫简溪,简单的简,溪水的溪。”简溪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痴痴地仰望白泽,“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吧?”说完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生疼。
“时候不早了,去睡会吧。”白泽说道。
“不用不用!”简溪兴奋道,“师父,我一点儿都不困。不如你现在就教我练剑吧!”
小姑娘见白泽出去一回,腰间佩一把长剑,心里更是对白泽敬佩不已。
看来师父懂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白泽屈指在简溪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不必急于一时,你还在长身体,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
这话一出,简溪顿时忧心起来,顿时很不情愿地跑到房间休息。她以为自己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没想到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