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转运伤兵,伤兵房离城门不远,濮阳九看到两个人骑一匹马,先头以为自己眼花。
待看见果然是裴獗抱着小娇娘过来,当即暗骂一声。
刚给他收拾完烂摊子啊,又去招惹?
是嫌他太清闲了吗?还是觉得今天精力都发泄完了,神清气爽,可以挑战一下强大的自制力了?
濮阳九牙槽都快咬碎了,看着马匹风驰电掣地撞过来,他不闪不避,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长街中间,愤愤地盯住裴獗。
冯蕴率先撞见他的眼睛,当即被看得头皮发麻。
好幽怨的眼神!
濮阳医官是看到她跟裴獗共乘一骑,心里不舒服了吧?
冯蕴想想大满描述的那不可描述的一个时辰,刚生出点不自在,踏雪便突然扬起蹄子,嘶鸣一声……
然后,载着她和裴獗从濮阳九身侧掠了过去。
速度快得冯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远去三丈开外了。
“裴妄之!”
背后传来濮阳九愤怒的吼声。
“你站住!”
他气得快炸掉了。
冯蕴也听得头皮发麻。
“将军,濮阳医官唤你。”
裴獗嗯声,“无须理会他。”
他怕濮阳九在冯蕴面前再胡说八道些什么,冯蕴却下意识往马头坐了坐,离他远着些,暗骂了句渣男。
然后忖度,上辈子裴獗和濮阳九的关系。
这一想便想出了许多蛛丝马迹来。
大满所说的关起来共处一室,上辈子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