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转瞬而逝的一丝能量流在那之后再没有发现,不甘心的白起在第二日又来到华锐附近。一个上午过去,并无异样,倒是随手抓了个小偷送去附近派出所了。中午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从隔壁华锐员工的口中得知总裁去外省开会了,明天中午才回来。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回到局里,科长让白起整理823专案的文书,下周一前上交备案。
嗡——桌面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一条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D2051297-0176。是谁发错信息了吗?白起看了一眼那如乱码一样的信息,便放下了,继续填着电脑里那些表格。
过了二十分钟,桌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申请号37XR48A,密码528907。这谁啊,怎么老是发错,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信息发错了?
“哪位?发错信息了。”
刚将信息发出去不到5秒,手中的手机突然又震了一下,来自那个号码的又一条新信息,七楼档案室。
此时白起认真打量了一下那串数字,转头看了看桌旁那些借出来的档案袋上的编码——D205152017-B0032,D205152015-A1171。警局编号-科室-年份-案件类型-案件号,这短信里的难道是档案编码?1997年,恋语市一局二组?这是什么类型的案子?这是哪位同事发错信息了吗?白起查了一下内部联络簿,号码并不在上面。
白起询问了几个同事是否给自己发信息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七楼档案室存放的是2000年以前的历史案件资料,1997年是在2000年之前,如果真的是局里的文件,那的确应该是存放在7楼。查阅历史档案室里的过往案件资料需申请,通过后会给一个有效期三天的密码供申请人进入查询相关年份的资料,如果有指定的案件系统会在库里直接标示出文档所在架子。这密码又是怎么来的?是哪个同事发错了吗?白起带着一堆的疑问,拿着手机到了7楼。将信将疑地报了申请书编号后,值班的同僚竟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给白起指了指后方靠左的一个柜子便出去了。
一路走过去,白起来到贴着1997年字样的文件架前,按照手机提示的密码输入到密码器内,提示灯从红转绿,显示屏显示密码正确。写着1997年的其中一个架子缓缓移开,架子上靠后的第二排一盏绿灯亮起,对应着的是一个写着编号D2051297-0176的文件盒子。
——1997年6月21日凌晨4点,十梓巷的一处托儿所整栋层高4层的楼房倒塌,造成31名儿童及19名老师等工作人员在事故中去世,并有47名儿童及22名工作人员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事故调查发现是托儿所建筑违规,将一栋未做评估的旧楼作简单翻新后当作新楼申报并设立的全天候托儿所,而倒塌事故是楼T建材老化承重有问题导致。
文件盒子里除了案件的案情描述及后续对责任人处理方法的相关记录文件,还有当时对各方访谈调查的记录。白起一一翻阅后并未找到什么特别之处,案件虽伤亡惨重但除了违规使用危房外也没有什么人为或者调查不清的地方,相关责任人也得到应有的处理。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那个托儿所是个政府定期资助的一所半私营特殊儿童托管中心,里面的孩子一部分是弃婴,一部分则是让托儿所代替照顾的特殊儿童。那个未知号码为什么发了这么个案件的编号给自己?有哪位同事要查相关的案件吗?白起放好文件后,关好架子走出了档案室。
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肚子疑问的白起拿起手机给那个电话拨过去——“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白起看了眼手机,对着信息发件人那栏又点了一次,电话那头依旧是号码不存在的提示音。转身下楼,白起往三楼信息科走去。
“哟,白警官!怎么又来了,823还没结案?又有新案子了?”信息科的小唐看到进门了的白起,笑嘻嘻地向白起打了个招呼。
白起没搭理小唐的嬉闹,走到他办公桌那随手拿了一支笔,在便条本上抄下了那个神秘的号码。“帮我查下这个号码。”
看白起一脸严肃,又是个什么麻烦的案子?小唐熟练地打开信息库将号码输入进去。系统显示这个号码是隶属恋语通讯公司的号码,暂时未有实名登记使用人。自从几年前国家要求要实名登记手机号码,超过70%的移动号码已有实名登记人,但还有一部分流通在市场上的号码并未有人登记。
”小唐,帮我问问恋语通讯,这个号码的使用情况,什么时候开通的,用户或商铺信息,最近一周的通讯记录。”白起拍拍小唐的肩膀,“有什么消息打我电话,保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留下一个一脸不知所谓的小唐。
“喂!案件号是什么啊!”
“没有。”白起朝着身后摆摆手,继续大步往门口走去。
“这谁的号码啊?”小唐站起来朝着门口喊道,“还是你喜欢的nV孩子的号码啊?白起!”
只是这颗八卦的心并没有得到回复,想知道警局局草的八卦真的好难,都合作三年了,这白起怎么还是这么一本正经难以接近啊!小唐虽然心里七七八八地想了一堆,挥挥手让八卦的其他同事们都回座位上g活,老老实实坐下来帮忙查起了那个号码。
下午下班前,白起收到了小唐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