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斩字,更是让他直接趴倒在地。
“王爷,此吏虽然罪恶深重,但还够不上谋逆,还望王爷宽容。”顾潭赶紧站出来为税吏陈翔求情。
不是因为他和税吏陈翔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因为在眼下这个时候,东阳县衙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一旦人心动荡起来,别的不说,今年的夏收肯定要受影响
李绚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趴在那里,被李绚一句谋逆吓得瑟瑟发抖的陈翔,李绚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的确,判处谋逆确实会让人质疑本王处置过重,既然如此,那么就杖责八十吧!”
“来人!”李绚的话音刚落,两名千牛卫就已经从一旁闪了出来,直接上前就要搀起陈翔,准备拉到一旁杖责。
就在此时,一名发白半黑半白的缁衣老者赶紧站了出来:“还请王爷饶恕他这一回吧,陈翔知错,他以后定然绝对不敢了,王爷,他还是个孩子啊!”
李绚下意识低头去看陈翔,这明明已是个二十多岁的壮汉,为什么还有人敢说他是孩子。
李绚的目光从在场其他税吏身上扫过,看到他们眼中的不安和畏惧,李绚心里冷笑一声。
“好吧,既然这么多人为你求情,那么八十杖便算了,杖十好了。”李绚轻飘飘一句话,让趴在地上的陈翔脸上顿时无比欣喜起来,长长的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他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怨毒。
李绚的目光从远处的百姓身上掠过,最后重新落到了陈翔的身上,对着一旁的千牛卫一摆手。
两名千牛卫立刻将陈翔拉到了一旁,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一下一下用力的杖责,很重。
李绚的目光落在四周这些东阳县税吏的身上,看着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李绚心中的冷笑更甚。
“陈老是吧。”李绚的目光落在了缁衣老者的身上,此人正是东阳县的税吏之首陈木,同样也是税吏陈翔的亲叔叔。
“不敢当王爷如此称呼,王爷称呼小人老陈便是!”陈木对着李绚认真的拱手,神色间满是不安。
李绚在东阳的时间不短,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却让同样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和畏惧。
“无妨,你的年纪比本王要长数倍,本王称呼你一声陈老并不过分。”
一句话说完,李绚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本王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就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在如今这个特殊的时刻,本王不会去追究诸位的过往之罪,也管不着诸位未来的事情,但是今年,就是今年,所有人在东阳行事,都必须给本王收敛,你们的那些小手段,今年能忍要忍,不能忍也要忍!”
李绚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冷冽的眼神,更是如同钢刀一样,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场的众多东阳县税吏,立刻拱手,满是惶恐的说道:“王爷所言,卑职早已熟悉在心,只是这陈翔年纪太轻,有些东西习惯了,一时难改。”
“习惯了,一时难改?”李绚一声冷笑,随即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们这些事情做的真的是不错啊,既然习惯了,那么本王现在就下令。
从今日开始,但凡在收粮之时,刻意导致粮食落入地面之上,落一斤,杖一棍,落十斤,杖十棍,落一百斤,便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