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击败李绚。
不管裴相之前说的怎样一步步的将彭王逼退到蕃州、西域,又或者彭王在洛阳城中的算计,他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在崤函古道击败李绚。
回到书房,程务挺第一时间就将崤函古道的地图拿了出来。
函谷关,陕州,并州,南阳,汉中,长安。
程务挺摇摇头,并州和南阳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甚至就连虎牢关都不在他需要操心的范畴之中,他如今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怎么在崤函古道击败李绚。
李绚必然是要杀入到崤函古道的,不管怎样,必然如此。
关键是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以什么方式动手?
屯水。
水攻。
虽然太史局说了,今年不会有连续长久的大暴雨,但是王孝杰的教训告诉他们,彭王必然能够在其他某个地方弄来大量的水。
或许是在华山,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藏着一座天池,彭王能弄来足够淹没陕州的大水。
毕竟水攻之术和真正的水灾是不同的。
水灾,意味着一个城不仅会被水淹,而且会在很长的时间水退不去。
水攻则不同,他需要的,就是在某一刻钟,一个城市表面的水有一定的高度。
如果说水灾是一条宽阔的河流,那么水攻,就是这条河流当中,最大的一朵浪花。
他们做需要的水量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说,朝中和太史局的计算是错误的。
也就是说,将来某一个,彭王必定会用水攻杀入到陕州,杀入到崤函古道,而程务挺需要做的,就是在山中布设陷阱。
“不,还是不够,必须要找到那个地方。”程务挺的手指,绕过华山,黄河,回首整个关中平原,在整个关中平原,还是很有几座湖泊的,那么哪个地方的水,最容易被引下来呢。
……
东方泛白,天色将明。
一夜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