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芽奇了:“大奶奶方才可半点没漏风声,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好歹跟着大奶奶的时候最长,一路看着她从宋府到了圣京,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别看大奶奶平日里待咱们几个和气,可她是个眼里最最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会子没发作,那是还没逮着机会,等要是有了机会,那不长眼的小蹄子撞上来,那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
南歌冷笑两声,“你们俩也莫要急,这些日子也无须管得那么严实,只让门房守住了,便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眼珠子一转,“与其等她自己送上门,不如咱们几个帮她一把,也好让大奶奶出出气。”
新芽:“这……能成么?”
“雁姨娘已经是府里的一块疮疤了,都快烂到骨头心了,总要彻底挖出来,再给上一副虎狼之药才能消停吧?”
南歌捧着饭碗,脸上都是冷冷的笑意,“这般不知好歹的妾室,难不成还要多留她几日,好浪费府里的钱粮么?”
这话听得余下三人目瞪口呆。
新芽与尔雅自然将南歌的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丹娘。
丹娘一声长叹:“知我者,南歌也。”
不得不说,南歌年长,也经历的事情最多,其余的丫鬟们还云里雾里的,她已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如此一来,丹娘身边的丫鬟们都有了心思。
年初一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初二一大早,门房备好了马车,丹娘要在今日回娘家拜年。
老太太也要跟着一起去。
一行人刚到门口,只见宋府的马车已然等在了不远处。
宋恪松早早迎上前,直接跪在老太太跟前,连连叩拜:“母亲万安。”
赵氏跟在丈夫身后,也忙不迭地行大礼。
“难为你们俩有心了,还巴巴地过来迎作甚,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多的虚礼?”老太太瞧着心里开心,嘴上还是不咸不淡的。
宋恪松忙拱手道:“今日年初二,该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但老太太的身份在这儿摆着,无论如何都不该与丹娘的车马同行,儿子不孝,先前伤了母亲的心,这重逢后的头一年更该当心要紧,儿子偕儿媳等候,就为了接母亲回府,共享天伦之乐。”
他这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
就连丹娘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得不说,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