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根本死不足惜。

    她悄然进入柴房,换上了刚才清茶脱下的衣服,又从袖兜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来轻轻罩在脸上,然后取出一支炭笔,对着柴房里那一缸清水照着,将自己的脸化成了清茶的模样。

    虽不十分相似,但也有六七分接近了。

    这面皮还是沈寒天给的,原本是想拿着当个玩具,没成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做好一切准备,她有拿起绳索,熟练地绕在手腕和脚踝上打了个活结。外人看不懂,只道是跟之前一样的死结,其实只要丹娘轻轻挣脱,这绳索就会自动松开。

    她把头发弄散,丝丝缕缕碎发挡住脸,再加上柴房里光线昏暗,这下就更能以假乱真了。

    她刚躺好,外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元香喜出望外:“林妈妈,真是许久不见了,元香在这儿跟您见礼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笑着响起:“原是我女儿,到底向着娘,都出了门子还想着娘这边的买卖呢?”

    “不忘本是娘教的,如何敢忘?”那元香对着老鸨地耳边低声絮絮说了几句。

    她们根本想不到,柴房里的人早就换了。

    而她们所谓的悄悄话也被丹娘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预备将清茶卖个两百两。

    这老鸨还不乐意,道:“到底不是完璧之身,又是嫁了人的妇人,如何值得两百两?”

    元香以袖掩口,轻笑:“娘不如自己亲眼瞧一瞧,就晓得女儿没有骗你了。”

    老鸨将信将疑地进了柴房。

    屋外,赖大平也想跟着进来,却被元香拦住了。

    元香瞪着眼睛:“好你个好赖不分的臭男人,舍不得你婆娘了,还想再瞧上一眼?你若是舍不得,我这就离你去了,叫这婆娘留下来陪你吧。”

    赖大平如何舍得?

    这几日与元香在一起,早就令他乐不思蜀,恨不得浑身血肉都跟人家化成一块呢,真是把一辈子的柔肠都拿出来对她。

    闻言,他立马摆手:“不瞧不瞧。”

    老鸨悄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年轻女人,只觉得对方眉眼细致如画,再抖开衣襟,那一片雪肤凝脂,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眼馋,更不要说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