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叹了一声,“原以为新芽尔雅那两个丫头手艺也不错,可看了你的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新芽的笑声:“怪道我今日各种不顺呢,原是翠柳姐姐在背后说我,瞧瞧,被我逮住了吧。”
翠柳嗤笑:“你个小蹄子,不去看着你的药炉子跑来厢房作甚?”
“那边尔雅看着呢,我来取点东西。”
几个丫鬟亲亲热热地说了会子话,清茶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再看看自己如今住的地方,可比原先在宋府里强得多,更不要说每日的吃食用度,几乎与外头寻常人家的小姐差不多了。
这样美滋滋又有奔头的日子,傻子才往外推呢。
清茶拿起绣绷往上面慢慢缠着绣布,眼神中弥漫出一阵坚定。
当晚,丹娘就把这事儿跟老太太说了。
正当饭后,老太太用罢晚饭正在喝药。
“我就说不喝不喝,你这丫头偏偏坏得很,非要我喝,这药苦得我嗓子眼都难受。”老太太一饮而尽,盯着丹娘骂个不停。
丹娘却笑得弯起眉眼:“我给您拿了甜茶来了,喝一口便不苦了。”
老太太端起茶碗,吃惊地“咦”了一声:“这是什么茶?我倒是从未见过。”
“这是用蜂蜜、柑橘、陈皮、甘草酿的果茶,熬煮得浓浓的,成膏状,再装入小瓷坛子里封好,要吃的时候挑上这么一茶匙,用温水和了就能喝了。”
老太太细细闻了,一阵果香扑鼻:“嗯,不错。”
入口又是一阵甜蜜,却又有一股酸溜溜的滋味,把口中的苦涩一下子冲淡不少。
“这茶真不错。”她又夸了一句。
伺候老太太喝完药,丹娘就说了清茶的事情。
“这么说,你是打算让她和离了。”
“送佛送到西,哪有好事做一半的,这功德不就全费了吗?”她弯起眉眼,“不过您放心,我会在动手之前再多给那赖大平几次机会,若是他还是这般不知悔改,不懂珍惜,那就怨不得我了。”
老太太沉思片刻:“这事儿得手起刀落,做得漂亮果断才成,你得有万全的把握,一次就让他松口,免得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