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忍不住了,猛地抬眼冷笑:“夫君这话说得对,若是能重来,我也不愿嫁给你做填房!保不准也就没今日这事儿了!”

    谢诗朗惊愕地看着妻子,几乎不敢认了。

    杳娘深吸一口气:“若是还想吵下去,不如叫人家都来听听好了!我是不怕丢人了,横竖都这样了,给人家添点乐子也算是你我的功德。”

    “你、你……”谢诗朗气得脸色发青,“不可理喻!!”

    说完,他一甩袖子走了。

    院子外面的另外一处厢房就是明姨娘的,他索性躲去小妾的屋里好好调剂一下心情。

    很快丫头就过来传话了,告知杳娘这件事。

    她阴沉的脸庞仿佛笼着一层寒霜。

    抬手重重拍了桌面一下,她恨恨道:“原以为她与我一条心呢,今日瞧见了也不过是背主的东西!”

    厢房内,明杏已经伺候着谢诗朗用了些茶点。

    一早起来就一肚子闷气,谢诗朗也不曾好好用饭,明姨娘这里虽没有自己的小厨房,但她支棱了个炉子起来,可以热点茶汤糕饼什么的,倒也方便。

    用完差点,谢诗朗瞧着温柔小意的妾室,顿觉满意,索性歪在榻上搂着明姨娘玩笑取乐。

    明姨娘有些羞涩,却刚好对上谢诗朗的胃口。

    笑声阵阵传来,直接传进了杳娘的耳朵里。

    她捏紧掌心,十指尖尖扣入皮肉,一阵生疼……

    就这样封闭了五六日,夏日的一场大雨带来了更坏的消息,荣昌候被押入宫中面圣。

    当时圣上左右并无其他重臣,只有贴身照顾的太监,是以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圣上龙颜大怒,直接将荣昌候打进天牢。

    这么一来,原本的封禁变得光明正大起来,外头的羽林卫层层把手,里头的一众女眷早已慌了神。

    这还不是最坏的。

    荣昌候入狱后第二日,谢家两个儿子也一同被押走。

    这下荣昌侯府就跟捅破了天似的,谢侯夫人整日抹泪,整个府邸上空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