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我如何不知,只是那个赵真儿太可恨!!整日价的不做好事,歪脑筋都打到这上面来了。”
“太太,您听我一句劝,左右人是在他们手里,待他们抵达圣京,又要打点府邸,又要向圣上述职回禀,里里外外的一大摊子事儿呢,真要把这件事拿出来办,少说也要等到两个月之后了。”
蒋妈妈微微笑着,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揉捏着肩头,“太太,您也晓得那赵真儿是个庶女,她自个儿的亲爹都不管她的,何须我们出头?不过是个姨娘,就算留在沈府又何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在赵氏脑子里转了两圈。
她陡然一喜,笑容慢慢爬上脸庞:“说起来,丹娘那丫头成婚也有几载,一直没有身孕总归也叫人挂心呐。”
“太太仁善,连这事儿都替小辈们想到了。”
“做一家主母的,操心的可不就是这些事嘛。”她一扫刚才的郁闷愤怒,掸了掸衣袖,“就照之前安排的办吧,左不过一个妾室,也不须干净清白,能开枝散叶便也够了。”
“太太明鉴。”
从云州往圣京,这条路丹娘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
只不过上一回是自己前后打点,全程都乘坐马车,可叫一个受罪。
而这一次,沈寒天主导一切,他们乘了几日马车后,便在定州码头上了船。丹娘又惊又喜:“还可乘船的吗?”
“当然。”他轻笑,眉眼如画,目光清浅。
被他这般看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觉得一阵羞涩。
他又道:“我瞧你不爱乘马车,便改了路线,咱们多走十几日的水路也是一样的。”
“这回该不会有什么叛军了吧。”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不会。”
他深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戏谑让人惊艳万分。
果真是艳绝天下的状元郎,不论是才还是貌,自家夫君都是顶尖的。
她为来到古代白捡了这么个好郎君而窃喜不已。
见她笑得开心,沈寒天不解:“何事如此欢喜?也说来与我听听。”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