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你家姑爷便是抚安王?”丁氏难以置信,“可为何还没旨意下来。”
“许是圣上有旁的意思也未可知呢,这是他们外头的事情,就算我想问也问不出来。”她依旧满脸轻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丁氏瞧她这般,也略微松了口气:“你能想得开便好,总之……沈府那头你要去,宋家那边也不能落下,你可不要像我。”
丹娘太清楚自己这位嫂嫂的心性了,连连笑着点头,全然答应。
姑嫂二人又吃茶说笑了一会儿,她才把丁氏一直送上马车。
当晚,夫妻二人在老太太处用晚饭。
说起丁氏来访,老太太幽幽来了句:“砷哥儿是个有福气的,讨的媳妇不错。”
“就是这六嫂嫂性子太软,我怕她再恭顺谦和,也还是不被太太喜欢。”丹娘一语道破。
“她男人是家里庶子,她原先又是那般光景,你想让她强硬也硬不起来。”老太太无奈,“倒是你,预备什么时候去一趟宋家?”
丹娘扒着手指数了数:“这几日忙完家里的事情,还要先去沈府传信,待去了沈府再取宋家,左右不过七八日吧。”
老太太横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心里也知晓,这安排多少有点拖沓了。
但她就是故意的。
不提前熬一熬,怎么能让宋家那位太太着急上火呢。
晚饭用罢,回到燕堂后,尔雅来报。
“奶奶,兰汀阁那边又不安生了,那赵家姑娘哭着喊着要过来给奶奶您敬茶。”尔雅说着,语气不善。
“门口叫人守住了吗?”
“守住了,我专门找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守在门口,内院还有两个丫鬟,便是她能跑得出来,兰汀阁到燕堂还有两道墙呢,那边守着的可是乐透他们。”尔雅脆生生地回话。
新芽抱了一堆刚刚熨好的衣裳进来,听到二人的对话,道:“奶奶为何不把那烫手山芋丢出去,左右她是赵家姑娘,之前是李家的姨娘,横竖跟咱们府里没关系的。”
“不急,粥要慢慢熬才好喝。”丹娘拿起一把小巧的缠着红线的金剪子对着烛花轻轻剪了剪,笑道,“我不急,自然有人急。”
老天也是赏脸,这几日都是晴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