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作为出嫁女,连请帖都没收到一张,可以说算是很忽视了。她也不生气,继续在她的三分地里忙活。

    大婚过后没两日,赵氏收到了杳娘的来信。

    杳娘在信中说自己在荣昌侯府过得蛮好,公婆疼爱,姑嫂友善,妯娌和睦,处处都好。

    赵氏看得喜笑颜开:“再过几日,咱们一家子也要启程回圣京了,看到杳儿的好消息,我这心里呀真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咱们家……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说着,她又涌上几分心酸。

    宋恪松点点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爷快别这么说,都说夫妻一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辛苦?”

    “老太太的身子这两日如何?”

    “还是老样子,白日里起不来,晚上精神得很,我瞧着吃饭睡觉都没什么问题。今儿我还请了城里的那位齐大夫来给老太太看看,就是前些儿日子给马老爷瞧过的那个齐大夫。”

    赵氏走过来给宋恪松轻轻按着肩头,语气温软。

    宋恪松很是受用,对她也柔软下来:“你呀,平日要时刻记得你是咱们家的当家主母,孝敬老太太是你应该做的事情,等咱们一家子返京,内外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老爷的意思我明白。”赵氏无奈,“可老太太的身子成这样,就算咱们家里的人知道没什么大碍,总归去了圣京会被人瞧出不妥当。咱们一家子难得起复,回去了难道不用邀请你那些亲朋旧友,到时候人家要来拜见咱们家老太太,总不能让人家晚上再来吧?”

    这话倒也是实在话。

    宋恪松点点头:“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呢?”

    “别的不说,圣京城里多少名医,还有宫里的太医,难道个个都给老太太请来吗?注重孝道当然是没错,可要是被人说是咱们一家子托大,刚回京就如此高调,恐怕也是不妥。”

    赵氏的话说进了宋恪松的心里。

    他缓了缓语气:“这倒也是。”

    “所以,不如说老太太一直身子不好,需要谢客静养,到时候咱们回了圣京,给老太太请一个顶好的大夫常走动,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赵氏一声轻叹,“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个年岁了有个三病五痛的也说得过去。”

    宋恪松:“夫人这话有理。”

    夫妻俩又说完了一会子话,宋恪松便起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