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这日醒的早,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没留意脚下踩了个东西,触感不大对,她疑惑的低下头,慢慢拿开脚。
两天没影的臭小子四仰八叉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
趁着主人不在霸占了破床的赛大风也被拎了出来,一只腿搭在燕士奇的肚子上,光脚丫好悬没伸臭小子嘴里。
姥姥没理这俩傻小子,连忙去房间看了一眼,茶小河果然在床上躺着呢。
只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姥姥虎着脸掀开搭着小姑娘肚皮的被子往里看了眼,衣服松松散散,领子散开,胸前一马平川,衣摆下两条细细长长光溜溜的腿。
茶小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咕哝一声:“姥姥。”软绵绵的从她手里夺了被角,翻个身,一条腿压在被子上继续睡。
姥姥在柜子里拿了套村里小嫂子们特意送来的衣裙,盖住茶小河的屁屁,出去把门关好。
她不声不响的回屋拿了大棒槌,踩着地动山摇的重量级步伐,走向浑然不知死亡阴影已经降临的青年。
燕寨村的一天,在姥姥恐怖的怒吼和青年的惨叫声中拉开了序幕。
赛大风打着哈欠蹲在石头上,羡慕的看着山下村子里上演生死追逃的母子两个,捧着脸道:“母子感情真好,头儿跑得真好看,你看那腰,你看那腿,这才是男人味。”他捏捏自己松软的胳膊,转头问旁边的独角大王,“早饭去哪儿吃啊大王?”
大王并不想搭理这个变态。
茶小河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蹲在院子里呼噜噜的用盐水漱口,之后两只手沾了洗脸水把毛糙的头发压服帖,就算梳洗过了。
家里没吃的。
茶小河在赛大风和大王中间蹲着,不看山下追逐的母子,仰着小脸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赛大风看看茶小河,又看看大王。
大王:“……”
你瞅啥。
“狗不如人。”赛大风发表见解。
这是骂人呢还是骂狗呢?
大王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死亡视线凝视着赛大风。
茶小河忽然抱起它,跳下岩石迈开两条腿飞快地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