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西门家的人似乎都烂到了骨子里,喜欢来勾栏听曲的西门犬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听曲,他只是喜欢在这里找阶层差,找身为上位者身份的虚荣感。
此时的西门犬脚踩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女子的脸部已经贴在了泥地上,嘴里还不停唱着曲儿,委屈的泪水打湿了泥土,她却不敢有丝毫停顿,依旧凄婉地唱着。
旁边一个灰衣老头跪在一边,他已经在磕头,似乎是祈求西门二公子高抬贵脚,但他同样不敢出声打断。
砰!
西门犬一脚踢在年轻女子嘴部,让其瞬间哑了声,鲜血顺着红肿的嘴唇流了下来。
“妈的,唱的什么鬼东西,你是在为本公子哭丧吗?重新唱!”
“求公子高抬贵手,饶我孙女一命,她真的已经尽力了!”灰衣老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扑过去死死抱住西门二公子的腿,苦苦哀求。
“滚开!你这贱民也敢触摸本公子的衣裤,想死吗?”
西门二公子眼神很冷,吓得灰衣老头身子一哆嗦,颤抖着放开了西门犬的小腿,迎接他的是极重的一脚。
“爷爷!”
嘴唇还在冒血的年轻女子赶紧上去搀扶,此时老者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西门公子,您身份高贵,为何要为难我们一群苦命的怜人,还请您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必日日夜夜为公子祈福祷告。”
年轻女子尽管恨不得将西门犬碎尸万段,但这时候却只能安抚住对方,将今天的事应付过去。
他们已经有了搬离这里的打算,只要远离西门家,相信他们会有一个未来的。
西门犬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笑道:“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叫青墨出来,我只想听她给我唱一曲,如此简单的要求,你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呢?”
年轻女子眼中有火:“青墨真的不会唱曲,她只是我们这的一个画师而已。”
“少他妈打马虎眼。”西门犬一掀桌子,大怒:“青墨的唱功举世无双,听过的人都说好,为何我就听不得?我只数三声,要是青墨还不出来,我就斩下你们的头。”
“一!”
“二!”
“住手!”
听见来声,年轻女子脸色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