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邱不解,梁舟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看起来这位小伯爷是没打算插手,却不小心被认出了。
那钱六好歹也是伯府的管事,如今要挨板子,主人却连求情都不肯。此事传出去,怕是会寒了伯府其他下人的心。”
梁舟笑着看向丁小邱,“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丁小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梁舟又道:
“不过这位廖县令倒真有些意思。
县令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宁安伯府的小伯爷亲自求情,他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梁舟的眼睛转了转,“看来后台挺硬啊。”
丁小邱却摇了摇头。
“我听我爹提起过这位廖县令,似乎……也没什么背景。
听说他出身贫寒,十年寒窗苦读,才考了个举人。
也是他运气好,中举没多久正好赶上这儿的县令出缺,便让他补上了。”
“哟。”梁舟微微挑眉,有些讶然。
“布衣出身,竟敢跟伯府正面刚。难不成大梁也要出个海刚峰?”
“海刚峰是谁?”丁小邱好奇地问。
“咳,我乱说的。”梁舟连忙转移话题。
两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公堂上。
公孙玉树见对方一个小小县令,竟然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外面还有那么多百姓围观,自然有些下不来台,脸色也沉了几分。
场面一下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