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检查测试主要采集脑电波活动数据,在此过程中可能产生与催眠类似的反应,但机理和方向完全不同。”
琴医生柔声解释道。
忍了又忍,夏艳阳还是连连呕吐,琴医生把她扶到隔壁通风、环境洁净的房间里闭目休息,又打了两针缓释剂让她感觉舒服些。
等夏艳阳平静下来,琴医生重回实验室,栾教授正在聚精会神观看刚才的录像。
“我又失败了。”琴医生沮丧道。
栾教授道:“这个,我是有预料的,没那么容易……她的确属于高智商群体,前后两次经历就能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判断受到催眠,有多少人具备这样跳跃性分析?”
“确实如此。”琴医生道。
“更麻烦的是,”栾教授道,“你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以为打开心锁就能进入她最隐密的心房,可是,心锁背后还有一把锁,脑锁!”
“脑锁?”琴医生坦率道,“我从没听说过,导师。”
栾教授道:“实际上这是新造的名词,专指难度超过心锁的心理封闭症状,是高智商群体为解除心魔采取的阻断式记忆封锁,坦率说要做到这一点还真的不简单,通常都通过深度催眠后的技术手段来实现。”
“是这样啊!”琴医生惊叹道。
“反过来讲,如果深度催眠结合技术手段产生的脑锁,破解还相对容易些,毕竟有章可循;她是自己摸索、在谁也不知道加了多少禁制、做过怎样处理的情况下形成的脑锁,反而难以琢磨。”栾教授叹道。
琴医生无言以对,默默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接了个烫手山芋……恐怕等到博士毕业都没法解决,导师。”
“不,恰恰相反,”栾教授道,“我已想好了,这个病例就作为博士生研究课题,就目前探索到的阶级已足够支撑起开题报告!”
“啊——我真的没信心,导师!”
“我倒越来越有信心了,”栾教授兴致勃勃道,“你看啊,她承认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学费来源主要靠妈妈;妈妈只是商场营业员,按常理收入水平还不如工人,那么钱从何来?你追问的方向是对的,妈妈有情人,情人实际上资助了她的学费,这一点恐怕她以及她爸爸都心知肚明,然而迫于现实不得不屈辱地接受……”
琴医生道:“仅仅如此的话,她的反应未必太过激烈,应该还有深层次原因,比如那个男人打她的主意……”
“估计都得手了!”
栾教授沉重地说,“她从内心深处害怕回家,为什么?妈妈在家里与那个男人偷情!爸爸为什么在半路上等她?爸爸知道那个男人在家,故意回避;邻居也知道妈妈和野男人幽会,都带着嘲弄的目光,致使她宁愿从偏僻的巷子绕回家。”
“那应该不可能得手,导师,”琴医生小心翼翼反驳道,“那个男人绝无可能当着妈妈的面对她动手动脚,我相信任何一个妈妈都不可能允许这么做。”
“人穷志短,或许妈妈故意回避呢?她是很漂亮的女孩,少女时代肯定更漂亮更出挑,那个男人资助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