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宁广辉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再次见到谢群他的心里翻涌上来一种难言的情绪。
宁广辉将谢群抬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并请了大夫过来。
老大夫一边帮谢群把脉,一边皱着眉头捋胡子。李甘棠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谢群身旁,自从谢群来后,她的目光就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而宁广辉的目光也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看到这样的李甘棠,宁广辉心中酸涩的很。
老大夫开口道:“他这是连着好几天都耗费了大量的内力,却没有好好休息,之后又奔波劳碌数日,才致力竭晕倒。”
李甘棠忙问道:“那他现在的情况到底要不要紧?”
“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我再给他开上几剂补药,过两天应该就好了。”李甘棠听罢,才放下了心。
老大夫又接着说道:“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糟践身体。”
“知道了,等他醒来我会转告他的。”
宁广辉跟着老大夫去医馆拿药了,李甘棠则是守在了谢群身旁,看着谢群疲惫憔悴的模样,她很是心疼。
李甘棠打开了谢群给她的那封信,借着烛火的光亮静静读了起来,这封信很厚,写了许多内容,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自己的思念,读到江轻岳昏迷的时候,李甘棠甚至可以透过这薄薄的纸面看见那时的谢群是多么的慌乱与无助,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透支着自己的内力,只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尽快好起来,信的最后谢群还真挚的向自己表明了歉意,让自己原谅他得晚来几日,等江轻岳见好了他才能动身。
若是她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又怎会与他计较这么许多,李甘棠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群,低声道:“傻瓜,你这么着急的赶来见我,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吗?”想到此处,李甘棠又红了眼眶。
李甘棠在无名山时就想好了,等见到谢群就将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本就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唯独对于谢群的感情总是进退失据。
李甘棠很清楚自己喜欢谢群,且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喜欢见不得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愿再猜来猜去,干脆就直截了当地向谢群表明自己的心意。
宁广辉拿着药从医馆往回走,这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得知谢群消失不见时,他心里是有几分窃喜的,他想着谢群不在,李甘棠的目光就有可能落到自己身上几分。可是他发现找不到谢群后李甘棠心里很难受,虽然她面上不显,可是他知道,她心里很苦很苦。他不忍看着李甘棠每日里强颜欢笑,粉饰太平。所以这些日子他竟有些盼着谢群能回来,只要李甘棠能高兴起来,哪怕不是为着他,他也是欢喜的。
如今谢群真的回来了,宁广辉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替李甘棠高兴,又替自己伤心。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向来恬淡寡欲,如今为何如此拧巴。
宁广辉到了客栈就将药递给了小二去熬煮,他给自己点了一壶酒,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起来,一向稳重自持的宁师兄是头一回这么不管不顾的喝酒,没一会便酩酊大醉了。
楼上的谢群此刻也转醒了,他看着眼前的人,仿若梦中。
“阿棠。”谢群轻轻喊了一声,但他的声音太过沙哑,实在算不得好听。
李甘棠静静地看着这群,但她眼中浓烈的感情仿佛就要溢出来。
“你醒了。信我已经看了,其中的曲折我也知道了。”
谢群紧紧地拉着李甘棠的手,深怕她再跑了,他有些委屈的解释道:“祥和客栈里收信的小二因为他家娘子生产,就放下信匆忙回了家中,另一个小二不识字,以为这封信是他们老板的,就直接放到了盒子里,所以才没能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