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离开都城的那天唐今没去送,天太早了,她躺在床上懒得起。
谢朝没见到人倒也不意外,跟一众朝臣表面客套了一番,就坐上马车出发了。
他这次南下是为了查贪污。
大魏南方一带一向是世家聚集之地,贪污腐败迹象极其严重,他此前已经跟世家撕破脸,这次索性将脸皮撕得再破点。
若是盛世,他倒不一定会如此针对世家,但如今大魏已是强弩之末,他必须发起一场彻底的改革。
谢朝想着这些事,神思飘了一会,到底忍不住想起了他的陛下。
只是想了一会后,他便强迫自己继续看起了账本。
谢朝南巡的还算顺利,东厂的行动力很强,几乎将一众贪官查了个遍,加上他的影卫跟军队,很快就扫荡完了南方朝堂。
秋末之时,北地也传来好消息。
春天种下的良种竟都生出了许多粮食,北地今年乃至明年都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了。
除此外,先前谢朝让人去研制的玻璃水泥也都有了个苗头,一切都在变好。
车队启程回都城,在泉州遭遇埋伏。
泉州州牧反水,在谢朝的饮食中做了手脚,单独食用没有问题,但再加上饮用的水和熏香后就成了剧毒。
谢朝勉强撑着杀了泉州州牧,暂时掌控了泉州,然后呕血晕倒。
等他再睁开眼时,眼上却是熟悉又陌生的帕子。
他一惊,抬手就想将之扯下,却发现两只手被捆在床头根本动不了。
他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找死?”
“嗯?”那时隔快有一年的声音疑惑地出声,“这么久不见,九千岁开口居然如此无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九千岁……”有人坐到他床边,摸上了他的腰带,“如此绝情,真真让我伤心。”
“滚!”他抬脚就踹。
冰凉的手指直接扣住了他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两条腿按住。
“九千岁这么激动作甚?”那人俯身,寒凉的气息贴近,“我可是千里奔袭才好不容易赶过来,就为救九千岁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