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一直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一直等孙聪挂了电话，他才苦着一张脸说道：“领导，那……算了？”
孙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算了，难道你还想要顶风作案？”
刘明急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
尽管孙聪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开免提，但办公室里很安静，两人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东西，再结合孙聪的反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很明白了么？
虽然不知道领导为什么会忽然打来这么一通电话，但刘明又不傻，在已经明确知道了领导在这件事上面的态度之后还顶风作案？
那不是傻子么。
“好了，就这样吧，”孙聪摆摆手：“你们销售部门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总之歪门邪道的事情是不要琢磨了。”
刘明急忙点头，赶紧溜了。
刘明走后，孙聪这才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刚刚出了一身的汗，他不但觉得身上黏腻腻的，整个人都很难受，更是觉得口渴的厉害。
一杯水下肚，整个人舒服了许多，大脑也清明了不少，孙聪这才开始思索这件事：
毫无疑问，领导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警告自己，在与华腾集团的竞争过程当中，竞争归竞争，但是不要搞小动作，最好……不，不是最好，是一定！一定要将竞争的范畴局限在技术和产品的竞争中。
这一点看上去没问题，可为什么自己这边刚刚有了点想要玩盘外招的想法，马上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
这也是最让孙聪感到惊恐的地方：自己这边正商量着、还没开始实施呢，领导一个电话就打来了，精准的程度宛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了监控，这谁受得了？
左思右想，孙聪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思索了片刻，孙聪拿起了电话，少顷，电话一接通，孙聪就笑着道：“李哥你好，是我啊……是这样的，我这里遇到个情况，想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好的好的，是这么回事，我刚刚接到了领导的电话，领导们很关心我们公司的发展，特意做出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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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聪想不明白不要紧，这会儿正有人向张起航表功呢。
“张总，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事，领导很重视，亲自和有关领导打电话进行了沟通，”电话里，有人笑眯眯的对张起航说道：“各位领导对你们这个情况都很重视，都赞同进行良性的竞争，所以啊，你放心吧，领导是不可能让你吃亏的。”
“谢谢赵哥，也麻烦赵哥向领导转达我的谢意，”张起航感激的道：“有了领导们的这番表态，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新产品的开发和市场推广上面来了。”
“好的，我一定向领导转达，”对面的赵哥应了一声，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张总，您真的认为会有人散布这么离谱的谣言？真的会有人相信？这种流言也太幼稚了。”
张起航叹了口气：“赵哥，对于您这样受过高等教育、并且熟悉电磁相关知识的人来说，当然会觉得这样的谣言无比幼稚，甚至幼稚的简直不值一驳，可大多数老百姓不一样啊，他们的心态是什么样子，您是清楚的。”
是的，孙聪之所以会接到领导打过来的电话，其实是张起航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