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先生?”惊慌未定的许未打开门,见是楚望,一时间词不达意:“您怎么,怎么来了?我,我刚才……不是。”
“你跑什么?”
“我,”许未思维还没归体,“我不知道。”
“你喜欢我?”
许未猛地抬头,震惊中揉杂着羞愧。她在他眼中看不到情动,心脏跌入黑暗。垂下头,嗓音沙哑:“对不起。”
“不存在对得起对不起,我不适合你。”
闻言,许未鼓起勇气直视楚望,语气带了几分质问:“你帮我,是因为那个姐姐吗?”
“是。”楚望回答地直截了当。
她忍着眼中泪水,勾了勾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好,我知道了。楚先生不必烦恼,我,”她缓了口气,“我不是不理智的人。”
楚望面无表情地离开。
这样的她更像她,他看向天空,低声狂笑:这天道,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房间里就剩下陈瑾意和许白两人。
“坐!”陈瑾意烫了个杯子,倒了杯新茶,“尝尝,夜澜庭最醇香的茶。”
“谢谢!”
陈瑾意倒茶的手一顿,继续添茶。
许白端起茶杯,将陈瑾意想知道的直接说开:“九年前,承蒙司令相救,才不至于乱世丧命。”
“这样啊。”陈瑾意轻声呢喃。
她真的很聪明,聪明得干脆直白,聪明得将他拒绝得毫无回旋余地,聪明得让他惋惜失落。
许白神色淡然,语调平缓:“司令心系天下,此等小事,自然不记得了。”
“记得,”陈瑾意打断她的话,那日路灯铺满雪夜,寒风冻醒一城,“你病重昏迷街头,是我将你救起,送到了医院,还留了生活费给你。”
许白略显吃惊地看向陈瑾意,他居然真的记得。
“我并非心慈良善之人。兵荒马乱的动荡时期,伤残病弱随处可见,我岂会一一救助?”陈瑾意见她面色微动,不苟言笑地说:“不过是,路过你时,无意间一瞥,贴身玉牌爆出寒意,心口突发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