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勉强铺满碗底的汤药,许恩有点懵。
不知道喝这点够不够?要不兑些水?话说汤汁少了是不是意味着药更浓了?药效会更好?
看看手里的药汤,再看看烧晕的李良樾,呼,罢了,先喂了再说。
别看只有一口,灌猛了一样能呛住。
“咳,咳……”
吓得许恩忙丢了碗,一手扶着李良樾,一手给他拍背。
“你慢点,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呛醒了,思维还没跟上。
“好苦。”李良樾无意识皱眉。
“那个,苦点,苦点好。”许恩眼神飘忽,含糊道:“苦了,才有效。”
也不知是否清醒了些,李良樾竟微微点头道谢。
弄得许恩更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刚才的药你没喝进去,我再给你熬一副。”
两副药下肚,李良樾的烧渐渐退了下去。
“感觉好点了吗?”
李良樾多看了许恩几眼,怎么觉得她语气里愧疚多过关心?
某些粗心大意的人被看得发毛,挠挠头,说:“你若没事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起身要走了,才察觉天又将黑。
怎么回事?连续三天都是夜里赶路。
见她踌躇不前,李良樾问:“怕黑?”
“啊?哦,没有,就是觉得这几日总是在夜里奔波。”许恩情绪稍显低沉,“不喜欢。”
“哦,那就是怕黑。”
许恩瞪向他,正准备反驳,天边陡然一亮,一道惊雷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