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你招认你家王昭容命你送去经过炮制的有毒人参,此事属实?”谢君恒厉声问道。

    “回禀陛下,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奴婢是王家的家生子,老子、娘还有兄弟都是王家的奴才,奴婢万万不敢说谎欺骗您的。”水仙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说的也是真情实意的。

    “水仙,你骗人,我根本没有叫你做过这事儿。”王昭容抬手,指向水仙。

    “主子,事到如今,您嫉妒韩修仪能有个孩子,甚至梦里面都是咬牙切齿的,您还说生产的时候,就是难得的好机会。”水仙拿出一副不畏强权的姿态说道。

    “你胡说,我哪里苛待你了,竟然将这死罪往我头上扣?”王昭容也顾不上体面了,上前一把扯住了水仙的衣领。

    “王昭容,有话好好说,不可失了体统。”沈清歌轻声说道。

    “是,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失态了。”王昭容摸了摸有点散乱的鬓发,小声道歉。

    水仙看着王昭容在皇后娘娘面前的听话样子,不由得想起秋水轩的王昭容,因为不得宠,本来还好,但是韩修仪有孕之后,就变得十分暴躁了。

    动辄打骂,丝毫不夸张,甚至比慎刑司的手段都多,直接用针刺进指甲之下,钻心的痛,她都忍下来了。

    但是,两个月前,她听人说,家中十一岁的弟弟,被王家的少爷当成小倌玩意儿,生生的给折腾没了。

    但是碍于她们一家子都是家生的奴才,无处诉冤屈,索性她来报了这私仇好了,即使是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水仙,你家主子自称是无辜的,从来不曾指使你做这些事情,你有何证据吗?”谢君恒问道。

    “回禀陛下,奴婢是王昭容的贴身婢女,做事都是主子口头交代给奴婢的,奴婢没有什么物证?”水仙跪在地上,直直地看着王昭容。

    “你——”王昭容气急了,又想骂人,被沈清歌瞟过来的眼神吓了回去。

    从进殿开始就站在一旁的郑才人和冯良仪,这会儿心已经放下大半了,两刻钟过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有点到她俩的名呢。

    王昭容看着冯良仪一脸庆幸的样子,突然跪在地上,“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我看着······”

    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皇后娘娘和皇上说话,给打断了。

    “陛下,我瞧着这王昭容身边的水仙,似乎是有苦衷,主仆本来应该是一条心的,但是如今却是对质的,实在是蹊跷的很。”

    谢君恒闻言,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有道理,水仙,你如今作为是背主,究竟是为何?”

    水仙听到皇上的问话,张了张嘴又没说话,只是流泪摇头,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不过这锯嘴葫芦的样子也是叫人看了好生郁闷。

    沈清歌冲着候在殿门口的端午,轻轻的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疾步离开了。

    郑才人朝门口看了一眼,“皇上、皇后娘娘,不知道妾二人在此处是不是会耽误查明真相,不如就叫妾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