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和阴冷地看向阮芝芝,招了招手。
阮芝芝有那么一瞬感觉,她好像是那只死了的猫啊。
陆永和只招招手,她就颠颠儿地过去了。
“芝芝。”陆永和又伸手覆在她的右颊上揉捏,软绵绵得像豆沙包,只捏上一捏,里面的豆沙馅儿就淌了出来,甜腻腻的,糊了满手,叫人粘在上面不得其法。
狭眸微窄,泛着幽幽的冷光,就像是阴暗地底下肆意生长的毒蛇,吐着嫣红的蛇信子,嘶嘶地发出声响,偏还想哄那角落里的兔子过来。
阮芝芝被这一声惊得冷颤了一下。
陆永和把先才炙手的铜钱币纹袖炉递给她捧着,才换了红萝碳,正暖着呢。
继而又捏了捏她的脸,掌心凉得沁人,脸上复而的灼热渐渐淡了下去,阮芝芝总觉得有些诡异。
将将候了半盏茶的时候,陆永和恍然变了脸色,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才又开口:“那舞姬是如何安置的?”
阮芝芝睫毛微微颤了颤,咽了一小口唾沫,唇角勾起弧度,“王妃嘱咐人先放在了贤乐居,还没让世子妃知晓。”
阮芝芝佯装镇定地看着她的眸子,似一颗石子儿掉进了深渊,深不见底,就是最终落在底下,也是黑漆漆一片。
纤长的玉指握着她的玉臂,锢着阮芝芝让她坐到了床边。
阮芝芝僵直着身体,任由女人将她的青丝卷成一圈儿,又放开,来来回回。
阮芝芝莫名觉得这场景诡异得很,哪里有女子这般动作的。
阮芝芝瑟瑟地想要抽回翁主手里的发丝,却被她淡淡地斜了一眼。
瞬间顿住。
似有毒蛇舔舐着小兔子软白白的毛发,时不时吐出信子,声音阴冷异常,“芝芝,你有何想做的,尽数告与我便是。我虽是个羸弱病体,却也还能满足你那点小心思。”
阮芝芝笑得格外僵硬,“翁主说笑了。奴婢卑贱,哪里值得翁主为奴婢费心思。”
阮芝芝悄悄打量着女子的神情,却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凝声道:“再这般假笑,我便用针缝起来。”
阮芝芝惊恐地看着陆永和,秉着呼吸,思量着话里的真假,生怕惊扰了她。
正巧这时春蕊拿了午食进来。
阮芝芝似见了观音菩萨,借机起身去外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