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向天笑假扮成一名身着粗衣的老汉,推着一辆破旧的车子,车上放了一具棺材,企图出城。
“等等。”虽是见到棺材,守门的人还是把向天笑叫祝向天笑手脸抹黑,贴粘着灰白的发须。“军爷有什么事吗?”他拉开破锣般的嗓子。
他一停下,军官就闻到他身上的怪味,军官退了几步吩咐道:“老头,棺材给我打开。”
“什么?”向天笑靠近他。
旁边一名脸色沉笃的指挥官,抽出了剑。“每一个出城的人,不管是死是活,依例都要检查。”
向天笑佯装被那把剑吓了一跳,跪了下来。“我没做坏事,我没做坏事。”他“害怕”他说。
“老头。”指挥官见他这样,收了剑。“我只是要检查你的棺材,你听话照办就是了。”
“是、是。”向天笑扶着车子“吃力”地起身。
棺材毕竟是忌讳的东西,一般军官不愿沾惹,故让向天笑自己推开。
向大笑有些“为难”但还是“听话”地推开,几名军官凑前,闻到一股异味,眉都皱紧。
向天笑碎碎说道:“我媳妇,得怪病死的,皮肤都烂了,不好看。”
他说得恶心,军官又闻到那味道,更感作呕。“关上,关上。”军官随意瞥了两眼交差。
一名军官道:“糟老头,这种尸体,有多远就应该埋多远才是。”
“唉!”向天笑一叹,棺材板也不拢上。“我这一个老头,能推多远?说了丢脸,我儿子怕传染,没来送她,就我一个推她到郊外。要不,军爷你们谁行行好,帮我推一把吧。”
“疯老头,说这什么话?”军官直挥了手“去!去!去!快快离开这里。”
“是、是。”向天笑这才把棺材盖好。
这就是他,遇到检查的岗哨时,他不但能从容不迫、应付自如,还有胆子虚张声势,使人更不容易疑心于他。
盖好棺材后,向天笑摇摇晃晃地推动破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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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后的向天笑,匿藏人深幽的林子中。
他推开棺材,里面那具“尸体”自然是韩琉,她现在气息微弱,扮死人倒是合适。
向天笑翻了她的袖口,从那里拿出两块包着荷叶的腐肉。那些军官闻到的异味,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