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你的某些事我还是略知一二。”

    阮枝说完,自觉这算是比较圆满的说法了。

    她总不可能说出真相,而zj一时遮掩推说是猜的,以后还总要注意着不能别的漏洞,倒不如zj这样。

    果然。

    她早就知道他的事,不止一点。初遇并非巧合,她大概是选在了那个时候……特意出现的。

    在他最绝望近死的时候。

    裴逢星的目光悄然黯淡了几分,声线舒缓如zj始知道的?”

    阮枝想了想,口吻并不确定:“有段时间了吧。本来应该更早点来的,不过当时我头疼得厉害,在卧床养病。”

    “……卧床养病?”

    裴逢星愣住了。

    “嗯。”

    阮枝没发觉裴逢星的心中刚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过山车,自顾自地补完了后半句话,“勉强来说,应该也不算太晚,还是赶上了教训秦袁那家伙。”

    她忽然朝裴逢星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他的左脸:“得亏没有破相,否则可亏大了。”

    裴逢星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渐起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见惯了人的卑劣,也认为自己同样是个卑劣之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迎接最坏结果的打算,将这一切的温暖假象都同“早有预谋”联系起来;却不想还是在听到阮枝的肯定时,心底发冷,遍体生zj寒,只觉得又回到了当初得知养父母本是打算将他卖掉的情景中。

    然后,阮枝又用一句话,轻巧地将他拉回了人间。

    裴逢星从侧首的角度去看她,脑袋不免歪了一点

    ,便完全看不出心中曾有的晦暗,阴差阳错地反而像是在卖萌。

    他问:“你为什么卧床?”

    阮枝笑眯眯地胡扯:“练功不慎,灵力走岔了嘛。”

    裴逢星的表情好似不大赞同她这般随意的态度,隐有忧色。

    阮枝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从储物袋中一样一样地拿出各类东西来,不止是有丹药、伤药,还有些符篆、低品阶的法器。末了,她甚至还拿了几块中品灵石,一齐堆到了裴逢星的面前:“诺,这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