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帅哥将勾在手拇指上的机车钥匙转了一圈,抓在手心,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将机车钥匙揣进裤兜里,直接抬起鞋底厚实的军靴,踩进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

    月光黯淡地照着这条小巷,被旁边紧挨的高楼斜切过来,只照亮了半边。

    宇智波带土踩在黑暗的那一侧,向前走了十来步,熟门熟路地找到隐在某处墙壁上的小门,踢开脚边的一叠碍事的空箱子,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家闪着昏暗而暧昧的灯光的酒吧。

    带土一手拿烟一手插着裤兜,迈步穿过人群,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吧台。

    有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坐在那里,从背后只能看见一头在灯光下闪着柔和光泽的银发。】

    ……

    【“今天怎么从后门进来了,阿飞先生。”长相白净内里却是个老油条的调酒师冲他晃晃杯子,露出一个熟稔的微笑,“不来一杯吗?”

    “不了。”带土将之前叼在嘴里的香烟在吧台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才不客气地说道,“下次再说吧,今天就不了——我是来接这个醉鬼的。”

    调酒师顺着他示意性随意翘起的大拇指看向吧台边独自一人坐着的银发青年,顿时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露出了三大姑八大婆般“我懂”的奇妙微笑:

    “旗木先生果然是你很好的朋友啊。还来这里接他,看来关系很铁呢。”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带土知道“朋友”在这样的人的嘴里大概代指着什么,却也懒得去理他变得充满暧昧意味的目光和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的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目标上,直接抬手,在刚才一直侧头笑眯眯望着他的银发青年的面前晃了晃手掌,呼唤他:

    “卡卡西,醒醒!该回去了。”

    他的多年好友——旗木卡卡西眨了一下眼睛,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看着却像在发呆,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太虚。就算是戴着口罩,也能看清他脸颊和耳廓上蔓延的薄红。

    和他一起参加过很多次聚餐的带土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每次真喝醉了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走神,你朝他打招呼他还会冲你笑,但是就是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得很。

    没有什么反应,又变成了这副总是对别人笑的样子,看来已经喝醉了。

    他上次醉成这样还是被凯捉着比拼酒量吧,真难得。

    这到底喝了多少啊。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