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寻常抓捕小贼小贩,也是以气势压人。在整日与海盗们拼杀的士兵面前,还冲?那不就是找死……
刘铭被气了个倒仰,只能隔着谢飞朝营帐大喊“沈南琛,沈南琛你给我出来”。
谢飞被吵的耳朵嗡嗡作响,“娘个屁的,你别吵了行不行?”
“沈南琛,你别躲,你出来!”
“姥姥的,耳朵都被你吼聋了!”
……
看到沈南琛从营帐内走出,刘铭气不打一处来,“沈南琛,你这是什么意思?谢飞应镇守渔港之地,你却让他带兵封锁这里,你到底搞什么鬼!”
沈南琛毫无表情,一边走来一边道:“推官主掌刑狱计典,刘大人跑到常平仓,梦游么?”
刘铭理直气壮,“知府大人听闻此事急火攻心,昏倒在家,醒来后便吩咐我代他来查看此地详细情况。何况这乃和州府发生的大事,即便不归我管辖,我也有权过问!”
沈南琛:“你想知道什么?”
刘铭冷哼,“为何此地突然起火?沿着河,还能烧成这等模样,简直荒谬。沈南琛,你昨天白日巡察,夜晚又搞突袭引发大火,这件事,你有极大责任!”
“你的意思是,我不查,这火也不会着,是么?”
沈南琛的眼神如两柄剑,扫过刘铭及其身后跟随的人,“常平仓沿河起火,损毁巨大,你代知府询问,不去查损粮多少、不去问死伤人数,不犒劳救火受伤的伙计百姓,反而只对我个人追责。”
“刘大人,您这个代知府,当的真是好啊!”
“你别想穷词狡辩,这件事你推脱不得!”刘铭愤愤。
沈南琛道:“我推脱与否,与你办事无能愚蠢有关系么?”
刘铭冷道:“你、你……陈尧在何处?我要见他。”
沈南琛的嘴角虽有轻扬的弧度,却如一股磅礴威压,让天都阴沉许多。
“陈尧死没死?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事吧?”
“他是京中专派到常平仓的监当官,我当然关心!”
“陈尧死了。”
沈南琛淡淡地道出四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