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一出医院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到了她身前。不必等她亲自开车门,一旁看上去像是路人的人殷勤地替她打开车门,手扶在车门顶上。
广陵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在车门关上后,轻声说了要去的地点。
而还留在医院的刘辩则正在努力和自己作对,为了维系与广陵的婚约不让自己陷入彻底的疯狂。这倒方便了医生的救治,毕竟曾经刘辩不仅不配合他们的治疗,还会自己偷偷断药。
刘夫人还留在单向玻璃前看病床上痛苦哀嚎的刘辩,心想自己还是赌对了,这世上唯有广陵可以救刘辩,可以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
晚上,广陵回到住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她竟有种陌生感,不过是刘辩来了又走,不过是短短不到一天的陪伴。广陵嗤笑自己难得的软弱,在处理完手机上传来的几条消息后才洗漱上床。
此后的一个星期,广陵都没有再去看刘辩,甚至连门都极少出。可广氏一家却变故不断,广陵的几个兄弟姐妹,死的死,伤的伤,广氏现任的大家长则还在隔岸观火,没有丝毫出手的意向。
身在医院的刘辩经过这一个星期的休养,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很多,可广陵迟迟不来看他,还是让他很痛苦。
在广陵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刘辩又因为拒绝治疗被捆在了病床上,白皙的脸憋成了红色,额角的青筋根根分明。
“怎么?你想永远呆在医院?”
一听到广陵的声音,刘辩瞬间泄了劲,挣扎着往声源处看。
“广陵,是你吗?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要害我,你把我救走好不好?”
刘辩说着就有几分要落泪的样子,广陵心想自己确实对刘辩不一样,毕竟以前敢在她面前玩这一套的男人,早被她赶出去了。
“最近你有好好听话吗?”
广陵走上前,捏住刘辩的脸颊,接过护士手里的药塞了进去。刘辩被呛得差点吐出来,却只能硬生生把药干咽下去。
“如果每次都要这样才肯吃药的话,那就永远也别下床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的手脚筋挑断,你说好不好?”
刘辩不敢咳嗽出声,红着眼疯狂摇头,如果手脚都断了就没办法去找广陵了。
“十天后是我们的订婚典礼,我希望你不要给我丢人,能做到吗?”
“能咳咳咳咳——我能——”
广陵从进来起,脸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甚至说话语气都冷冰冰的,可刘辩感觉得到,广陵是有些喜欢他的,他们要订婚了。
“还要打针是吗?”
“是。”护士在一旁有些傻眼,她们照顾这位雇主多年,从来没看到过这么“乖巧”的刘辩。
“打吧。如果他再乱来,就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