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容侯府,容嫱重整仪容,朝那王府侍女微微点头。

    侍女叫住她,奉上一对红玉耳坠。

    材质手艺都同先前那对差不多,样式却不大一样。

    容嫱脚步微顿,接过耳坠道谢。

    侯府门口聚了几个下人正往这边向往,侍女瞥了他们一眼,扬声道:“王爷赠耳坠以示关怀,是希望容小姐在府中顺意平安。”

    “若有不长眼的东西冒犯,王爷势必不会放任不管。”

    “容小姐,奴婢这就告辞了。”

    侍女会说这样一番话,必定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方才在王府示好被拒,容嫱原以为自己这步棋走废了,却不想还是有些收获的。

    她不疾不徐走入侯府,那几个下人也不知是奉了谁的命过来蹲守。

    但这会儿显然都忌惮起来,面面相觑地迟疑半天,最终讪讪退开。

    容嫱看到里面有个面熟的,是容楮手底下的人。

    她先前虽将计就计,利用了容楮,但说到底,他图谋不轨的心是真的。

    一想到还要同这样阴损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容嫱便恶心得想吐。

    她迟早要搬出容家。

    千醉望眼欲穿,这会儿子才松了口气,嘟囔道:“小姐,您买东西怎么买了这样久,下次还是奴婢去吧。”

    容嫱不置可否,将新得的红玉耳坠放好。

    千醉眼睛都亮了:“小姐!您从哪里找回来的!”

    她这个大嘴巴,不需叮嘱,一会儿就跟人吹嘘去了。

    半天的时间,容府上下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再加之门口王府侍女那一番话,无疑起到了极好的警示作用。

    一连几日,竟都没人敢找容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