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得早些歇息,谢家的案情虽要紧,但这绝非一时便能解决,你可别熬坏了身子。”
“下官明白。”沈倾鸾应下,眼巴巴地就等他离开。
谁料秦琮刚想转身,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又道“这几日你稍稍提防些孙婧,她怕是会为难于你、”
沈倾鸾闻言一挑眉,“何以见得?”
“今日姑姑未曾应邀前来,只是差人送了个瓷瓶,与她前些日子打碎你的那只一模一样。”
“竟有此事?”
元缙公主与她本就交好,愿意维护她也是正常,照理说她不该如此惊讶。但这些年元缙公主虽占着这个尊贵的身份,却也只能做着明哲保身的事情,此番会如此出头,就说明她确实将沈倾鸾当做了知己好友。
心里记下了这个情分,沈倾鸾决定日后若有能帮元缙公主的地方,她必定也不会推辞。
“本就是她有错在先,姑姑此举意为敲打,却也是驳了她的面子。我虽不觉姑姑有何过失或不妥的地方,但她最是记仇,你可得小心一些。”见沈倾鸾没再说话,秦琮提道。
对于好意,沈倾鸾自是接受,因而点了点头,这便又沉默等着秦琮离开。
后者知晓自己没有理由多留,只得转身。
待那人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沈倾鸾抱着一沓从都府之中带回的线索正欲回屋,却未料丞相夫人就站在不远处。
“天色晚了,母亲还不歇下?”沈倾鸾上前问道。
丞相夫人拢了拢身上的外袍,轻笑回她“太早了睡不着,就想着来院中散上几步,没料正遇上你在与太子说话。”
“可是前头吵闹?”沈倾鸾三两步走到她身旁,担忧道“若是觉得那便吵闹,我就去与他们说上一声。”
“不必,哪里就有这么娇气?只是我自己心中有事罢了。”
“那母亲心有何事,不妨与我说上一说。”
两人正谈话间,就已经到了丞相夫人屋门前头,沈倾鸾想着眼下天色还算早,这就准备进屋与她谈谈心。
丞相夫人倒也没拒绝,吩咐繁书端了清茶进来,又叫沈倾鸾与她对坐小几旁边,点上烛火,颇有几分促膝长谈的意思。
“方才瞧见你与太子在门口站了不短时间,都说了些什么?”丞相夫人问道。
沈倾鸾只当她是随口提起,也随意答道“前些时候一起查了件案子,殿下从中帮了不少忙,我也该道谢才是。”
“你说的是谢家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