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传言不少,有人说是江家二爷惹得情债,也有人说是守卫失职没能灭去火源,总之各种说法不一而足,臣也不知该信哪个。”
“仅是如此?”江临轲满面狐疑,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沈倾鸾倒也不急,只是扬起唇角反问一句“娘娘觉得还能如何?我在南城不过逗留了几日时间,哪里能打听清楚事情原委?”
“说的也是。”江临轲也笑得意味深长,随后叫侍女上些茶水,这才招呼沈倾鸾入座。
“本宫今日叫你过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江家的事情。”
沈倾鸾面露疑惑,“娘娘还有别的吩咐?”
“本宫算过,等到开春时你就满了十七,在咱们大央,这般年纪就算没有成亲生子,也断然是有了自己的婚配。可你身世外貌才能无一不是上等,却在终身大事至上一直没个着落,本宫就想替你做个媒。”
言及此事,反而不好对付,沈倾鸾便推辞道“臣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委实不必考虑婚嫁的事情。”
“你怎能这么想呢?”江临轲就好是真为她着想一般,嗔怪道“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何况是让你成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怎就如此排斥?”
“臣是觉得自己在本职之上小有成就,还不愿这么快放弃罢了。”
“女子既然都能为官,就断然没有成亲之后离开官场的道理,你若只是担心这个,本宫会替你向皇上说明。”
沈倾鸾心中已经有些不耐,便与她开门见山问道“娘娘心中可是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本宫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江临轲面上笑意更深,“说起来这人你也熟悉,就是咱们江家的小公子江宴生。本宫寻思着你们相处两年还算融洽,江大人又与丞相分权鼎立,无论在哪一点上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你觉得如何?”
沈倾鸾听着反而笑出声来,“娘娘若说旁人,臣或许还真要考虑一番,可江宴生我都将他当成兄弟来看待,实在是想象不出有一日会嫁给他。”
“你一个女子,怎好与人以兄弟相称?”虽不是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可几次被回绝,江临轲心中也存了些气,“要本宫说不如你们就试试,说不定换种方式相处,就能够有所转变呢?”
“臣可真的转变不来,娘娘就莫要为难于臣了。”
听着沈倾鸾的讨饶,江临轲也拿她没了办法,好在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应是她吩咐让侍女带来的人到了。
眼见时间拖够了,江临轲便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唤了外面人进来。
沈倾鸾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循着脚步声望去,却见到一个大半脸都被烧毁的男子。
“你可别看他容貌吓人,其实这煮茶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否则本宫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江临轲一边笑着与她解释,一边给那男子使了个眼色。
人一进门的时候,沈倾鸾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直没想起来。可等人走到自己面前来,还没抬头,她便知晓了这人的身份。
此人乃是南城江家的护卫,而之所以沈倾鸾能够认得出他,还是因为他当时正在陆锦娘带进地宫的那一群护卫之中。